樊無期看著韓少保,似是以為他們已經被齊王校尉將軍發現蹤跡,正要動身進入營帳,卻被韓少保攔住。樊無期不解,韓少保眼神示意先別急著出去,再等等看。韓少保始終覺得事有蹊蹺,心中預感不對,冥冥之中察覺有什麼異乎尋常之處。
校尉將軍見仍然無人出來,手中長劍直指西邊營帳方向,呵斥說道:“既然來都來了,卻一直不露面,是何意思?若不想談談,那就給本大爺滾蛋!”
韓少保和樊無期身居東邊營帳位置,見那校尉將軍劍指西邊,心道:“難道還有其他人不成?”
營帳外,快步進來一齊軍衛兵,與校尉將軍說道:“將軍有何吩咐?”
校尉將軍左右看了看,見並未動靜,問道:“外面可有事情發生?”
“一切正常,並無他事。末將適才聽將軍大叫,以為有事,特來請命吩咐。”齊軍衛兵說道。
“既然無事,退下吧。”校尉將軍揮手示意衛兵,衛兵未走幾步,卻又叫住說道:“此時離天明尚有多少時辰?”
齊軍衛兵說道:“再有一個時辰不到,天就亮了。”
校尉將軍說道:“替我備馬,本將軍要進城稟報近日軍情。”
齊軍衛兵退去,校尉將軍隨後也離去,藏在營帳外面的韓少保和樊無期出了口長氣,樊無期小聲說道:“四弟,剛才實在兇險,差點就中了他的圈套。若是剛才冒失走出,怕是現在你我早已是階下之囚了。”
韓少保也是嚇得一身冷汗,說道:“那癟犢子玩意,扮豬吃老虎還挺像,差點真把咱們給詐出來。幸虧把持住了,要不然真的嗝屁歇菜完犢子了。”
“癟犢子?扮豬吃老虎?四弟又說家鄉話了。”樊無期穩了穩了心神,接著說道:“此人要去紀州城,咱們還跟不跟?”
“當然要跟,順藤摸瓜這才哪跟哪兒啊,他們都是小蝦米,城裡的那位才是大魚。不把大魚找出來,咱們這些日子的苦不都他孃的白吃了啊。”韓少保說道。
二人躡手躡腳的出了齊軍營帳,巡邏的齊軍兵士視若無睹,絲毫不顧韓少保和樊無期,嚇得二人心裡猶如過山車一樣,驚險刺激難平害怕。
韓少保見齊軍兵士如此不聞不問,心道:“看齊軍這般無動於衷見怪不怪的樣子,怕是他們平時殺人越貨的勾當沒少幹。”
二人故作鎮定的走到了馬廄,翻身上馬,迅速出了齊軍大營。
出了齊軍步兵大營,韓少保和樊無期跟著齊軍校尉將軍後面,尾隨到了紀州城外。
此時天已微亮,紀州城齊軍夜晚宵禁已經解除,齊軍開啟城門,開始放行檢查。
韓少保見那校尉將軍進了城裡,與樊無期藏於一處,邊脫身上夜行衣邊說道:“二哥,待會盯緊那人,看他到底要去哪裡?切勿大意,這些人狡詐得很,凡事看我眼神行事。”
樊無期點頭應道,二人脫下夜行衣扔於一旁,迅速上馬進入紀州城。
韓少保聞著那校尉將軍身上粘有的腥臭之味,追到了紀州城裡一處守城將軍府邸。
韓少保與樊無期相視一眼,馬不停蹄,繞道別處,藏好馬匹,二人以疊羅漢的姿勢,先後翻入圍牆,繼續追尋校尉將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