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一知半解,智瑤說道:“如此深夜,看你行色匆匆,必是有緊急之事,所為何事?”
宗正瞧著智瑤,認出了智瑤身份,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涼王妃?”
“是又如何?”智瑤毫不避諱。
宗正說道:“申屠歸曾命人來報校尉將軍,發現涼王妃行蹤。校尉將軍不信,沒想到竟真是如此。”
“你既已知曉,那我問你,你這般火急火燎的是要幹什麼去?”智瑤問道。
宗正看著韓少保,韓少保瞪了他一眼,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問你話了,趕緊的。要不老實,把你做成人彘。”
“人彘是為何物?”宗正一本正經的問道。
韓少保惡狠狠說道:“就是把你四肢剁掉,挖出眼睛,以銅灌耳,用毒藥灌進喉嚨,再割去舌頭,我就問你怕不怕。”
宗正嚥了咽口水,智瑤說道:“如此手段,的確殘忍之極,”
“你要不老實交代,小爺就拿你來練手。”韓少保說道。
宗正年紀與韓少保一般大小,少年心性,受封建思想影響,為人古板,不知變通,他說道:“涼王妃好歹也是我大涼人,今日我就把緊急軍情告知涼王妃,願涼王妃通報休屠城大將軍。”
“沙陀軍偷襲太鳴關,北門和西門危在旦夕,失陷在即,我奉校尉將軍命令,趕往休屠城請兵。此刻,我落於你手。不堪受辱,生死已定,但願涼王妃看著涼人身份,前往休屠城報信。”宗正說罷,雙手握住韓少保的赤子劍,抹了脖子,自刎而死。
韓少保呆住,想要阻攔,卻是不及,急叫道:“喂喂喂,幹什麼啊你,我就嚇唬嚇唬你,過過嘴癮,你怎麼還當真了啊?我沒想要弄死你啊?”
智瑤倒是見怪不怪,見韓少保如此,不解問道:“你剛才那番話,其意不就如此嗎?被俘之人,使這般手段對待,也是預料之中事情。”
“那麼殘忍手段,我怎麼會真的用啊?說說而已的嘛。”韓少保無奈說道。
“涼軍俘虜敵國士兵,雖沒有你剛才說得手段那麼殘忍,但也不分伯仲。烹煮火刑,拔指絞腸,挖眼戳耳,哪個也不比你說得那般和善。”智瑤一臉淡然說道。
“唉。”韓少保看著死在眼前的宗正,無奈嘆了口氣。
智瑤見韓少保如此反常,實在不解,說道:“韓少保,你到底怎麼了?死則死了,為何替敵人嘆息?適才我們差點被涼軍副都統申屠歸設計伏擊,若不是反應迅速,慘死於他手,又有何人為我們嘆息。”
“算了算了,不提了不提了。”韓少保雖也殺人,從未像今日這樣三言兩語將人忽悠自殺,一時情難自已罷了。
智瑤說道:“適才此人所說沙陀軍偷襲太鳴關,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韓少保,咱們可以抓住這個機會逃出太鳴關,逃出大涼。”
“你有什麼好辦法?”韓少保問道。
“我們偽裝成休屠城方向派來的信使,混進城去。那時,太鳴關涼軍與沙陀軍交戰正酣,相互廝殺,局勢必亂,咱們可趁機而逃,絕不困難。”智瑤成竹在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