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觀察的仔細,發覺了其中的眾多小細節之後,宋勇的心中也就是越發的糟糕,哪裡有著什麼心情吃喝。
不對!眼前的這些傢伙,絕對不是什麼茹毛飲血、矇昧和不開化的野人。
最少,不是宋勇從矛等人嘴裡,所聽說過那些除了身體素質比他們還強悍,作戰更加悍不畏死,但是什麼都不懂的野人。
只見在數里之外的營地中,螞蟻一樣的野人正在陽光下忙碌著。
其中有著一些在打扮上,明顯是乾淨和整潔了很多,頭臉和脖子上有著明顯紋身的年青野人。
正在指揮著那些普通的野人,讓他們不斷的忙活著。
野人們在指揮之下,扒拉開了大湖上那些鬆軟的厚厚積雪,露出了底部那些的早就被動力個嚴實的湖面。
湖面上的冰塊,被野人拿著石刀和骨刀,一一的切割成了大塊之後,飛快的拖回了營地中。
居然是像搭積木一樣,很快就將一個個冰屋給修建了出來。
對比起了宋勇在現代位面,所見過那些愛斯基摩人的冰屋,這些野人們搭建的玩意無疑是粗糙了很多,甚至能說的上醜陋不堪。
但是再醜的冰屋,也能有著遮風擋雪的作用,顯示出了野人們相當的文明程度來。
也是這樣的一點,讓宋勇意思到了要命的一點:
這些野人們雖然還是那麼的野蠻,但是已經不再那麼的矇昧不堪,已經有巫覡之類的精英人物,加入了野人部落。
而如今在營地之中,不但是有著巫覡的存在,而且還不僅只有一位。
除此之外,在營地一側的位置,還有著二十頭那種體型巨大的猛獁,還有著體型小了不少,但是數量上更多的犛牛。
它們用粗大的蹄子,輕易的踩碎了地面的堅冰之後,悠閒的吃著帶著冰渣子的牧草。
宋勇非常清楚,在必要的時候這些猛獁和犛牛,就能化身為能馱著那些野人們,發起狂野衝鋒在坐騎。
面對著這些衝撞力驚人的大傢伙,原本宋勇非常有信心的那兩扇堅固的大門,貌似也不怎麼結實了。
為此,宋勇的心中在滿心的苦澀之餘,只有這樣幾個字:
“特麼!這些孫子作弊……”
而站在了宋勇身後的梔,眼見著自己的提議未能奏效後,重新的給出了一個說法:“勇哥,要不我把食物給你拿到城牆上來吧,不吃點東西怎麼能行?”
一聽這話,宋勇覺得也很有道理。
確實!不管自己如何的不吃、不喝,除了讓自己不好受之外,對於戰局的具體走勢,根本就沒有半點的益處。
只是他在打算答應梔的提議,在城頭來上一頓愛心早餐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變化。
忽然之間,原本還是井井有條的營地亂了起來;那是因為所有年輕的指揮者們,再也顧不上指揮著那些野人幹活。
而是向著一個剛剛從最大一座冰屋中,走出來的骨頭架子先是跪倒在地。
等到他們用這樣的方式,獻上了自己的敬意之後,才是加入到了骨頭架子的身後,向著前哨站的城牆逐漸靠近。
是的、在宋勇的望遠鏡之下,那就是一個會行走,而且連眼珠子都沒有,只是有著密密麻麻紋身的骨頭架子。
之前在宋勇的認知中,赤柏覡和最初來店裡上班的錢偉,這兩個傢伙已經是夠瘦的了。
但是不管怎樣,那也只不過屬於長期的營養不良,所造成的正常生理現象。
而眼前這個,明顯是野人部隊最高指揮官的老頭,天知道是用什麼方式,才是給自己折騰成這個鬼樣子。
同時,這種明明連眼睛都沒有,卻是對於活動沒有任何影響的怪物,讓宋勇心中發毛的厲害。
一時之間,他強烈的有種衝動,用他的義大利炮。
不對!應該是手頭的那幾張床弩,對著這傢伙來上一發的衝動。
遺憾的是,城頭的位置距離那裡太遠了一些,以原始型號的弩炮那悲催的準頭,能夠命中目標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