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苦笑著的宋勇,發出了‘今晚真是漫長一夜’的感嘆時,如果這貨能夠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定會知道事情這才是到了哪裡。
那是在離著灰兔新村的所在,直線足有著數百里之外的地方。
也就是在那一大片莽莽的雪山之下,那一塊巨大草場邊緣交匯的位置那裡。
他曾經帶著四十幾人的搜救小隊,向那些野人發起了突擊的臨時營地周邊區域,一支巨大的隊伍正在夜色中行進和接近。
對於雷野澤西南區域的土著們,那種基本上算是常識一般:
在夜晚的時間裡山林和荒野中更加危險,不能繼續趕路的說法;在此時的這支隊伍來說,根本就像是不存在的一樣。
因為他們的實力是那樣的驚人,基本無視了所有的威脅。
在這個常常的隊伍,不但有著數百號強大的野人戰士;連那種巨大的猛獁巨獸,隊伍中都有著十來頭之多。
在這樣的隊伍行進的過程中,不管是如何強大的兇獸。
遠遠的聽到了那種巨大猛獁,踩踏在地面是天崩地裂一般的動靜之後,唯一的選擇也是飛快的逃走,能有多遠就逃了多遠。
甚至,連一天之中最冷的這段凌晨時分,也對這支隊伍的行進沒有造成半點困擾。
那些在自己的全身身上,不過是披著一件簡單獸皮的野人們,在這種零下十來度的溫度下,居然全部都是光著雙腳。
那一雙雙,早就是看不出面板原色的腳掌,好像已經不是肉做的了一樣……
“停~”
抵達了昔日宋勇他們發生了戰鬥的營地之後,走在了隊伍最前的一名特別高大的野人,嘴裡猛然的就吆喝了一句。
頓時在這樣簡單的一句命令下,長長的隊伍就停下了腳步。
連那些身軀龐大的猛獁,也不知道那些驅使著猛獁的野人們,使用了何種神奇的手段,也是同時停了下來。
陡然間,就從運動變為了禁止的隊伍,很有一點令行禁止的味道。
離著上次的戰鬥,時間上已經是過去了一個來月之久。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除了在此處的地面上還能看到一些那頭猛獁的巨大骸骨之外,連野人們零散的骨頭,現在都不見了蹤跡。
一個來月時間中,被血肉滋養後瘋漲的野草,掩蓋住了太多的東西。
但是,連野人們最為珍視的猛獁此刻都已經死亡情況,足夠說明了太多的問題。
於是,在為首那一名野人的揮手示意之下,近乎於一大半的野人們在周圍的區域中,打著松油火把開始細細的查詢了起來。
可惜的是,他們除了一些滿是野獸牙印的骨頭以外,並沒有更多的收穫。
眼見如此,那名為首野人只能是走到了一頭最雄壯的猛獁身前,先是以無比恭敬的匍匐在了地上。
接著,嘴裡才是大聲的稟報了起來:
“暗覡大人,血僚他們應該是在這處臨時營地出事的,但具體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全部死在了這裡,我們就沒有找到具體的線索。”
“血爪我知道了!讓小崽子們不用忙活了,還是我來吧。”
這麼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微不可聞的從猛獁高高的背上傳來。
原來與其他的猛獁背上,揹負著各種的物資不同,在這頭最大猛獁的背上,居然是有著一個坐鞍一樣的存在。
好幾種華麗的獸皮,一層層的鋪墊在了大大的坐鞍上,讓其變得說不出的鬆軟。
可惜的享受著這一切的,卻是癱坐在上面,一個勉強保持著人形的老者。
要是說赤柏覡那一幅蒼老的模樣,看起來都有些瘮人的話,那麼這位老者更是恐怖了無數倍的程度。
在他骨頭架子一樣是身體上,樹皮一樣貼在上面面板,上面還是紋上了密集的紋身。
這樣看起來不明意味的紋身,可以說佈滿了他包括了光頭的每一寸部位,根本就沒剩下一塊乾淨的面板。
更讓人恐怖的是,在他一雙眼眶的位置,完全是沒有著眼珠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