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的哥不是聊天的高手,又沒有著與乘客扯上半天的慾望;不過今天的情況不同,一車都是隔壁家的棒子。
他們一張嘴的話,滿嘴裡‘嗚嗚啊啊’的棒子話,他那是一句都聽不懂。
就是有心上去插上一嘴,那也是有心無力的說。
這下子可算好了,聽著耳邊勉強能聽懂了華語詢問聲,他那是立刻就渾身上下都來了精神。
激動之下,那是連東北老家的家鄉話都飆了出來:
“那可巧了!我就知道一旮沓的烤串,可是老得勁了。”
然後,在的哥天華亂墜的形容聲中,講述了自己數次晚上經過一家烤串小店時,被其中撩人香味所誘惑的痛苦過程。
但是在養家餬口的壓力之下,只能是遺憾的繼續開車離開。
這樣的情況,直到前天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在那家小店吃了一頓烤串。
味道那叫一個美啊!肉串大塊、好吃、還便宜,就連啤酒這些價錢比起其他地方,都要實惠一點。
看著的哥以豐富的詞彙,篤定的語氣宣稱著那家烤串店,絕對是他一輩子中,所擼過最好吃的串。
甚至說到了最後,在這位的哥的言語中,還相當肯定一點:
以小店中那麼實惠的烤串價格來看,那家小店的老闆為人一定非常豪爽,說不定就是他們東北那旮沓出來的人。
就算不是的話,那麼一定是在東北待過好些年頭。
妥妥的!絕對就是這樣……
於是,白老師在的哥這樣洗腦一般的講述中,最終鬼使神差的來上了這麼一句:“那好吧!麻煩師傅你,就帶我們去這家烤串店。”
“好了!你們坐穩了。”
對這位來自東北地區的的哥來說,還有什麼是這種國際友人對他的認同感,是讓他最開心的事情。
他高聲的吆喝了一句之後,原本在公路上還是四十碼行駛的計程車,在他的一腳油門之下,就開始狂飆了起來。
不斷響徹的發動機轟鳴,還有刺耳的喇叭聲中,計程車在擁擠的車海中開始了極速的穿行。
陡然間狂飆起來的計程車,差點沒將坐在了副駕駛了可憐策劃給甩出去。
一陣‘嗚嗚啊啊’的棒子語叫聲之中,白老師飛快的翻譯了起來:“司機師傅,不用開這麼快啊,這樣子太危險了!”
然而,他所獲得的是這樣的一個回答:
“您放一百個心了,我可是號稱我們大柳樹屯子的第一車神,這個外號那可不是白叫的,當年在苞米地飆拖拉機的時候,我就從來沒有輸過。”
“另外現在快天黑了,小店哪裡要是去晚了的話排不上隊,不要說想擼串了;信不信就是狗的便便,都沒有熱乎的留給你們。”
最終,在一條有著昏暗路燈的巷子口,白老師一行四人被放下了計程車車。
在給出了一百塊大鈔,被找回了二十塊的零錢之後,白老師覺得自己一雙的大腿,依然是有些發抖。
在車子掉頭、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才是想起來問了一句:
“司機師傅,你說的店子到底在哪裡。”
“巷子那頭就是了。”甩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計程車飛快的消失在了他們攝製組的視線中,深藏功與名。
其實在問完這句話之後,白老師就知道問的有些多餘了。
因為在心情平復了一點之後,他們每一個人的鼻腔之中,都聞到了一股無比誘惑的肉香味。
這樣鉤子一樣的肉香味,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指路標誌。
順著肉香味,他們一行四人向著巷子的那頭走去。
等到走過了一道黑黑的巷子,走出了巷子盡頭的時候,忽然就是一個大號的白熾燈,將明亮的光線照耀在他們的身上。
接著,他們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火爆無比的店面。
店面的招牌上,寫著唯有白老師認識的一行大字:紅太陽川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