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在金色的朝陽的第一縷光線,灑在了遼闊的草場上的那一刻,上百個部落、數量達到了數萬原始人土著,都已經是早早的醒了過來。
一眼望去,沿著河流的左岸往下,到處都是嫋嫋的炊煙升起。
草草的吃過了早餐之後,這數萬人以部落為單位,全部站在了靠近瀑布的地方;同樣,按照了宿營地位置的秩序站好。
在他們身前面對的方向,有著一塊巨大的平坦石臺,天然就是一個主持祭祀的寶地。
如同往年一樣,今年上巳節最開始的祭祀儀式,依然是以赤柏覡為祭祀的主祭。
此刻,這老頭的穿著、打扮,那是前所未有的隆重。
他身著一身純白色的麻布長袍,麻布的長袍有著明顯摺疊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主人異常珍惜,只有在重要場合才會將其穿出來。
在白色的麻布長袍下,隱約可見的是一道靚麗的紫色。
這應該是赤柏覡在這樣的重要場合,將宋勇贈送的那條紫色打底褲也穿上了。
在赤柏覡的頭頂上,還帶著一個由五顏六色的羽毛編織高冠;枯瘦的手裡,也拿著一個不知名野獸頭骨。
這樣隆重而古怪打扮的赤柏覡,就高踞在了石臺上,享受著數萬人的仰視目光。
與往年所不同的是,今年雷野澤的西南區域又新多出了灰兔覡和韌骨巫,這兩位尊貴的巫覡。
他們兩人作為助祭,同樣是有資格登上了高臺,享受著不同的待遇。
唯一的問題是,至始至終同樣穿著白色麻衣,帶著好像山雞尾巴一樣誇張高冠的韌骨巫,它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宋勇。
也就是那個穿著白襯衣後,只能帶著一個防爆頭盔的灰兔覡。
不過沒關係,她沒有正眼看過宋勇,宋勇又何嘗有心思多看她一眼。
現在這個時候,這貨正為自己能主持這樣數萬人的儀式,而感到了無比興奮之中。
從小到大,最大官職也就是擔任過一個班級小組長的他,自然是沒有機會主持什麼學校的節目。
現在好了,能夠在這樣數萬人大場面露臉,哪怕只是其中的兩個助祭之一,那還不夠他臭屁的麼!
至於能不能主持不下來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了不起,都只是一次大型的封建迷信活動而已,還能出現天地異像不成;所以,看過了那多麼綜藝節目的宋勇,認為是沒點問題……
當赤柏覡抬起手後,在場的數萬人頓時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鴉雀無聲的環境之下,赤柏覡緩緩的開始了跳起了古怪的舞蹈,這樣的舞蹈讓宋勇想起了現代位面的跳大神。
與之同時,赤柏覡的嘴裡以特殊的節奏,在抑揚頓挫中發出了一些古怪的音節和字眼。
宋勇能夠發誓,他從來沒有聽過這些古怪的音節和字眼,但是當這些落入他的耳朵中之後,卻是能聽懂其中大概的意思。
其中的意思,大概是這個樣子的:
感謝這方的天地,還有諸天的鬼神,山野和河水中的一切神靈,能讓人族在這方天地中繼續繁衍生息。
同時,他也代表著所有的人族,祈求著風調雨順,讓殘酷的天災不再出現~
約莫著跳上了十幾分鍾之後,全身像是從汗水裡撈出來的赤柏覡,結束了他的主祭儀式,然後就輪到了助祭們補充。
首先開始的是韌骨巫,這娘們也是跳起了大神,唱起了古怪的內容。
不過說實話,這老孃們跳起來顫巍巍的體態,那還真是挺養眼。
最終在韌骨巫結束了她的祭詞之後,自然是輪到了宋勇;而早在昨天晚上,就從氓的嘴裡獲知了相關流程的他,早就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