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狩獵隊一路狂奔而來的身影,是留守在山洞中的一個年青獵手。
他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留在山洞那裡,防止一些意外的情況發生;比如說,防止其他外來者的進攻。
又或者是在猛獸來襲之前,提前的用大石塊堵住洞口。
因為他們目前居住的區域,雖然說是猛獸數量稀少、相對安全的區域,但是歸根究底也不過是相對安全而已。
畢竟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從莽莽山林的深處跑出來一頭猛獸。
要是稍微的應對失誤,對於留在山洞中的小崽子,還有以六指為首的石匠們來說,那就是一個滅頂之災。
所以,當來人喊出‘禍事來了’之後,狩獵隊的眾人都慌亂了起來。
眼見著情況不對,宋勇奮力的吆喝了一嗓子:
“慌什麼,慌慌張張的能有個毛用?大家都冷靜下來,先搞清楚到底是來了什麼猛獸,數量有多少。”
在宋勇跳腳一般的叫罵之下,被口水噴濺到的眾人,卻是明顯的冷靜了不少。
為此,薊哪怕因為山洞中獾奴的原因,一雙眼中依然滿是擔心;還沒有忘記給宋勇的這個越來越有點樣子的新首領,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很快,那個報信的青年獵手,就跑到了宋勇的身前。
之前宋勇嘴裡的吆喝聲,他自然也是早早的聽到了耳朵裡;不待宋勇開口,他就直接說起了所謂的禍事是什麼:
“勇首領!前往斷牙部落的兩個族人回來了,但是他們全部被割掉了一邊的耳朵。”
出乎意料的答案,很是讓宋勇呆滯了數十秒才反應了過來。
等到他反應過來之後,張嘴就想罵上斷牙部落幾句;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樣根本就毫無意義。
一切,還是等到回去搞清楚具體的情況再說。
他下意識的跨上了自己一直推著的共享單車,帶著猶如狂奔鹿群一樣的狩獵隊,加速返回了山洞中……
山洞之中,兩個在左耳的位置上,用不知名葉子包裹著的漢子,分別躺在了相鄰的兩堆乾草上。
正對著他們的新首領宋勇,報告著他們所經歷的一切。
被割掉一隻耳朵的他們,當時就被斷牙部落的人,用一大把草木灰止住了血。
所以,他們在生命方面倒是沒有太大的擔心,只不過是由於失血,還有長時間趕路的原因,現在的身體比較虛弱,需要臥床休息。
讓人各自的喂下了他們,一點用冰糖化開的糖開水後,他們已經能堅持著開口說話了:
“我們抵達了斷牙部落後,很快的就見到了他們的首領,還有他那個預定為下一任首領的兒子豺;根據部落的說法,我們告訴他梔不嫁了。”
“剛等我們說完,首領的兒子就帶著一群戰士圍了上來,將我們兩個按翻在了地上,強行的割掉了我們一隻耳朵;他還說~”
“還說什麼?”宋勇追問了起來,語氣中冷的很有點嚇人。
“他說梔在已經答應了他的婚事後,現在又悔婚行為就是對斷牙部落的最大侮辱;割掉一隻耳朵不過是小小的教訓,當冬日的第一場雪來臨之前,他們會如約來接人。”
“到時候,不但是說好的十筐肉乾沒有了,如果我們不交人的話,灰兔部落的火種將在那一天被熄滅。”
說到這裡的時候,頓時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在周圍吃瓜群眾們的嘴裡響起。
因為在將火種和先祖之靈,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原始人位面;火種的熄滅只有一個可能,這個部落被徹底的滅絕了。
帶著最後的一點幻想,宋勇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