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我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居然知道我是誰?別擱這兒裝深奧了,既然你不用我證明,我也就省點事兒,不假裝客氣了!”紅衣女子刀小豐冷笑一聲,深深地看了司馬北一眼,面色冰寒道,“那麼……接下來應該是要去往下一個房間了吧,我們在這兒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拖得越久,越是被動。”
“是該早點結束這場無聊的遊戲了,在進行下一關之前,我最後再多說兩句……”司馬北點了點頭,淡淡地回了一句,扭頭看了看靠過來的龍右和小橘子,砸吧一下嘴巴道,“目前這個情況,你們也只能跟著我們一起往下走,咱們仨是一起來的,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帶著大家安全地離開,所以我希望接下來你們別再聽風就是雨,多給我一點點信任,可以嗎?”
小橘子抿著嘴,面色尷尬地點頭答道,“我是個小孩兒嘛,最容易被你們這些大人欺騙,剛才不是我真的想跟你分道揚鑣,而是那個人太能說會道了,比你還能忽悠人。”
龍右輕咳一聲,也立馬附和道,“就是……簡直是個大忽悠,難怪他們這個邪教能騙那麼多人,這些什麼天使的口才確實了得……再一個,財帛動人心,那麼多錢擺在眼前,誰能把持得住?這事兒不能怪我,只能怪那混蛋給的實在太多。我剛才一時鬼迷心竅,但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他能開出這麼誘人的條件,一定是想從我們這兒得到更多的東西。”
司馬北翻了個白眼道,“這會兒你倒是頭腦清醒了,我瞧著你先前那眼神似乎別人只要指明想殺的最後一個人,你就會立馬動手一樣……龍右啊,你只是個賊偷,就算被抓了,也判不了多少年,但殺了人,性質可就不同了,通常就是無期和死刑二選一。”
龍右嘿嘿一笑,雙手插兜,眨了眨眼睛道,“我殺雞都不敢,怎麼會殺人呢……更何況,咱們之前已經有過約定,我幫你查案子,你幫我求情減刑,我這人最看重信用,向來有一諾千金的美譽,是絕對不會拋棄你滴!”
“城裡人真虛偽……”紅衣女子刀小豐嗤笑一聲,隨即率先跨步走向下一關的通道口,餘光瞟了一下身後房間地面上的趙剛屍體,心底說不出的暢快。
司馬北皺著眉頭瞥了刀小豐的背影一眼,輕嘆一聲,抬頭望了望通道口上的座標,摸著下巴道,“那邊房間是(1,2,6),這邊是(1,2,7),果然是二樓相鄰的兩個房間,6加7等於13……13這個數字已經出現兩次了,會不會藏著什麼資訊?”
龍右好奇道,“哪來的兩次?”
小橘子幫忙解釋道,“在上一個遊戲,司馬大叔最後通關時,石盤上唯一沒有相連的兩個數字就是3和13……但我覺得可能是巧合吧,一般人也不會想到把這兩個房間的數字相加得到13,咱們看看下一關解題後的標號就明白了!”
司馬北輕輕地嗯了一聲,搖晃幾下腦袋,定了定心神,撿起地上的錘子和鐮刀,斜斜地插在後腰處,拍了拍手,抬腿邁進通道內。
龍右和小橘子立馬跟了進去,緩慢爬行一段距離後,龍右實在忍不住了,開口低聲問道,“為什麼你沒有在這個房間黏一坨鼻屎?”
司馬北迴頭白了龍右一眼,沒好氣道,“我都說了……之前並不是在做標記,我根本就沒那麼多鼻屎!”
“其實你要想用鼻屎做標記的話,我可以借給你一點,”龍右吸了吸鼻子道,“雖然不能保證每個房間都滿足,但標記個十幾間還是輕鬆的。”
司馬北面色一僵,摳了摳腦門道,“第一個房間和第二個房間是特殊的,所以需要重點留意一下,後面的這些房間沒什麼奇異之處,何必要浪費鼻屎?”
小橘子滿臉疑惑道,“第一個房間和第二個房間有什麼特殊的?”
“第一個房間是咱們最初進入的房間,也就是起始點,而且是最靠近邊緣的房間,門上還有那幅十二天使的話,這些都是其他房間沒有的特徵……”司馬北一邊緩慢向前爬行,一邊淡淡地答道,“至於第二個房間,它是通往下一層房間的拐點,所以也需要特別關注一下。這個堡壘的房間是移動的,如果我們之後再碰見那兩個房間,起碼就能以他們兩個房間為參照點,推斷出堡壘房間移動的規律。”
龍右似懂非懂地噢了一聲,沉默片刻,又忽然出聲問道,“你說你知道了那個女人是誰……真的嗎?”
司馬北盯著前方紅衣女子刀小豐的身影,雙眼微眯道,“當然是真的……她應該就是我要找的沈明豔,就是那對委託我查案的中年夫婦的女兒。”
龍右愣了一下,訝然道,“不會吧!這麼巧?看她的穿著,顯然已經成為犯罪團伙的骨幹了……一個受害人怎麼可能變成加害者,這也太扯淡了,你不會認錯人了吧?”
司馬北抿了抿嘴唇道,“她叫刀小豐,沈明豔的豔字拆開就是豐字和刀字……”
小橘子撅了撅嘴道,“不是還有一個巴字嗎?如果是猜字法,那她應該叫豐刀巴,或者刀巴豐,又或者是巴刀豐才對啊!”
司馬北摸了摸鼻子道,“她失蹤的時候還很小,所以自然要加個小字……而且你剛才說的那些名字太難聽了,不適合女孩子。”
龍右歪著腦袋道,“是這樣嗎?我怎麼感覺是你瞎編的?”
司馬北乾咳一聲,急忙轉移話題道,“名字這個不重要……關鍵是她的樣貌和那對夫婦很是相像,不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算是繼承了八九分特徵。不像張小滿那個女兒,長得和他們夫妻一點兒都不沾邊,一眼看上去讓人懷疑是不是在醫院抱錯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