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怔了怔,認真地想了想,扭頭看向司馬北道,“姐妹,你要賠我三頭豬!”
司馬北皺眉道,“關我屁事!”
神父指了指修道院的方向,“是你和信奉你的孩子燒燬了我的家,難道那麼大一間房子還抵不上三頭豬?”
司馬北一時語噎,垂著腦袋沉思了片刻,忽地抬頭看向道士,伸出四根手指道,“牛鼻子,你要賠我四頭豬!”
道士立時驚了一下,尖聲道,“憑什麼!”
司馬北抿了抿嘴唇,笑道,“是你害得我被那鐵絲網牆電暈的,如果我沒有被電暈,也不會和那孩子出現在修道院,更不會燒燬了神父的家……所以你才是罪魁禍首,除了應該賠償神父的損失,還要對我作出精神補償,大概也是一頭豬的價錢!”
道士漲紅了臉,想要反駁幾句,卻發現無可辯駁,兩腳一蹬,坐在地上悲號道,“合著轉了一圈,老子不僅沒撈著好處,還得搭進去三頭豬!沒天理了!”
司馬北輕咳一聲,淡淡道,“如果神父不找我索要賠償,我也可以不要那四頭豬,有句老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道士雙眼一亮,側臉看向神父,眨了眨眼睛。
神父扭轉脖子盯著陳陽,低聲說道,“如果這位乞丐姐妹不要我賠償兩頭豬,我也可以原諒偵探姐妹的無心之過……”
所有人不由地都看向面色蒼白的乞丐陳陽,道士眼珠子一轉,哈哈大笑兩聲,搶先說道,“我這人最是寬容,一條魚而已,就當是它自己遊走了,不要你賠了,從此兩清!你應該也不會再向神父索要賠償了吧,咱們都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陳陽緩緩地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一碼歸一碼,雖然你不追究我的責任,但我還是要向傷害我屁股的人索要賠償,這樣一來兩頭豬都是我的,足夠我吃到明年!美得很!”
任採忽然伸手重重拍了一下陳陽的腦袋,“美你個錘子!我平常怎麼跟你說來著,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想想看,你要是有三百六十五個朋友,這一年都不用愁吃的,去誰家不得給口飯!一個朋友的價值,不比兩頭豬強嗎!”
陳陽恍然大悟,連連稱是,回頭看向道士,表情羞澀地說道,“我可以不要你的豬,但你得做我的朋友。”
司馬北瞟了一眼面色難看的道士,呵呵一笑,灑然道,“現在,我們都是朋友!”
一直在烤魚的趙剛忽然道,“我不能和你們做朋友,晚上我要去好人村,找到那位同事……然後離開這座破島,所以你們到我家吃不著。”
司馬北好奇道,“什麼同事?他能帶你們離開小島?”
任採咳了兩聲,傲然道,“我們那位同事本領很大,能單憑一根頭髮絲解開手銬,而且他還是個警察……準確地說,是臥底在盜竊團伙裡的警察。”
聽聞那人還是個警察,司馬北急忙追問道,“你們那個同事叫什麼名字?”
任採摳了摳腦門,撅著嘴道,“好像叫什麼馬?”
司馬北腦袋中立刻浮現出馬良兩個字,也不繼續詢問下去,當即騰地一下跳了起來,振奮道,“一定是他!當時他也在場,說不定跟著一起跳下來了,這死胖子還挺講義氣……”
任採抓了抓腦袋,皺眉道,“他不是個胖子啊,體型跟我差不多。”
司馬北砸吧一下嘴巴,“可能是流落到這荒島上餓瘦了吧,你們這兒物產貧瘠,經常吃不飽,我都瘦了兩三斤了……這些都不重要,咱們還是趕緊出發去好人村找他吧!”
任採垂頭喪氣道,“不行……咱們過不去,那道網牆的電力很足,一觸即暈!”
司馬北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我知道有一個法子可以過去,保證毫髮無傷!”
“打個洞鑽過去是吧?”道士忽地插話道,“前兩日這法子確實可行,但今天過後,好人村的人會在那面鐵絲網牆下澆灌一種樹汁,無論是誰,沾之必死!你們是不是忘了,今天可是好人村的奉獻祭,必然跟壞人村要隔絕,劃清界限!”
此話一出,除了不明所以的司馬北之外,其餘幾人面色皆是一白,低著頭,悶悶不語。
道士將幾人的表情收歸眼底,拿起司馬北架在火堆上的那隻烤魚,吹了吹上面的熱氣,狠狠咬下一口,又扭轉脖子朝趙剛手上的烤魚吧唧幾下嘴巴,濺出三兩滴唾沫,滿臉得意地笑道,“不過,我倒是還知道一個法子可以進入好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