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世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室內的交談明顯頓時小了許多,那一刻彷彿時間就被凍結了一般。
一個魁梧的男人出現,莫約一米八五左右,四十歲上下,身上穿著一件土黃色的唐裝,頭髮很長,一卷一卷的,絡腮鬍蓋住了他大半張臉,臉上滿是皺紋,眼角還有幾條傷痕,面目猙獰好像是兇鬼一般。
這個男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霸道,兇悍,暴力,這幾種氣質只有上了歲數還久經沙場的人身上有,氣質是一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只能憑感覺去捉摸的東西,隨著人的年齡、社會閱歷不斷的增加,氣質也會隨之改變。
顧東來這個印象狡詐之徒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顯得有些小兒科了,表面上一看,就是一個平庸,混吃等死的老頭子,實際上被顧東來陰過的許安世深深切切的覺得,這種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利益比任何都要重要。
不用想都知道,這個高大的男人就是許禹天所說的顧東來靠山,臧龍。
“龍哥!”顧東來哈哈大笑的往前走,臧龍沒說話,笑著展開雙臂,兩個男人攬在一起,看來臧龍和顧東來的交情頗深,否則也不會來華龍南方和稀泥,長途跋涉的。
臧龍效仿古人雙手抱拳的樣子,說道;“感謝各位朋友給在下幾分薄面,前來捧場,在下不勝榮幸,伊贊去把禮物拿來!”
沒等臧龍入席,十幾個穿著旗袍的美女就端著金盤子走了出來,在場所有到場的賓客手上都多了一份錦盒。
許心將錦盒開啟一看,噗呲笑了一聲,裡面是一塊黑白相間的玉石,雖然對這方面沒有過多涉獵,但是看起來絕非凡品。
“這玩意在華龍的行情最低價也要好幾萬,看來那老小子不缺錢吶,一出手就是十幾塊。”葉久將玉石捏在食指與拇指之間,仔細看了看後說道。
眾人有些無語,臧龍笑呵呵的看著顧東來等人入席,攀談就此開始了。
臧龍並沒有見過許安世和許心,還是由顧東來介紹的,顧東來既然敢出現在長寧城就代表著自己絕對有辦法不然許安世動到自己。
陸陸續續的客人走進了包房內,整個飯局到了晚上九點半左右,那些富商,大佬吃飽之後紛紛離開,許安世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臧龍開口對著許安世說話了;“這就是安和集團龍頭?”
臧龍看著許安世,一臉耐人尋味的樣子,許安世則是輕輕的點點頭,雙手負背;“久仰大名,龍爺。”
此時偌大的包房只剩下十幾人。
顧東來臉上的臉色緩和許多,有了臧龍在,就算許安世就在要這動自己,也不能不顧及臧龍的面子。
臧龍將滿是老繭的手伸出來與許安世握了兩下,隨後吆喝了服務員講桌上的殘羹剩菜全部撤掉,然後重新上了一大桌。
笑著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們喝個痛快。”
許安世只是笑著說道;“我不太會喝酒,不過既然龍爺想喝,那安世就討教討教了。”
接著臧龍滿意的點頭道;“是有幾分魄力,我跟你一樣,也是二十出頭就出來跑江湖,我喜歡你這小子!!”
顧東來在旁邊哈哈大笑;“龍哥,我聽說最近養成一個習慣,喜歡預支女兒呢?有沒有這回事呢。”
臧龍笑得非常爽快,狠狠的一巴掌拍在顧東來的肩膀上;“誰讓老天爺對我不好呢,給了我十五個女兒,始終不給我一個兒子。”
許安世無奈的笑笑,果然是地域的不同,生了十五個孩子,換在華龍,罰都罰死你了,不過轉念一想,這臧龍是從社會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自然也就無視了傳統的觀念。
等菜上齊,等臧龍先行動筷之後,許安世才伸出筷子夾了一個孔雀肉丟進自己嘴裡,嚼巴兩下,好像跟雞肉的味道差不多,真是有點暴遣天物。
臧龍舉起酒杯,腦袋一揚就是把一整杯五糧液喝了個精光,笑道;“還是這華龍的白酒好啊,在那邊頓頓啤酒,跑廁所就成問題了。”
隨後,臧龍轉過頭,看向許安世;“祝曼那小丫頭在你那過的還好嗎?”
這話一說出來,許安世當即和許心對視了一眼,許心微微的搖搖頭,所有人都清楚了,原來這祝曼就是臧龍的女兒之一,怪不得許禹天沒有表明祝曼的身份,還有祝曼在許禹天來之前跟許安世說的那些話。
想不到祝曼有這麼大的來頭呢,許安世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原來祝曼的小姐就是龍爺的千金,不過在我那似乎沒有什麼用武之地,有些大材小用了,望龍爺包涵。”
“唉,祝曼那小丫頭算得上是我最乖的女兒了,許先生見她乖巧,所以我們倆老人家就考慮了把她送到你身邊,妻當不了,當個妾也是沒問題的,那丫頭可是很會照顧人的。”
見臧龍哈哈大笑的樣子,這文化差異還真不是一點半點,聽得許安世一臉黑線,作為父親來說,臧龍就兩個字,開明!太開明!
顧東來一直賠笑著;“龍哥,時候不早了,公司還有些事,我要去處理一下,你不是不著急走麼,這樣吧,明天我做東,到時候我們不醉不歸。”
“東來,就不用跟我客氣了,今天我非常高興,華龍南方最有權利的男人都給了我面子,看來我這張老臉還是有點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