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吳深和惡熊就露出了喜色,對於離開喪東手下跟脫離苦海似的,惡熊直接攬住了許安世的肩膀,嘿嘿一笑道;“現在可不能喊你小安了,得喊你安哥了。”
“可不是嗎,安哥真算得上是一戰成名了,只是喪東這個人挺險惡的,安哥這麼出風頭,不知道喪東會不會暗地裡耍什麼陰招。”吳深在一旁附和道。
王毅將轎車的鑰匙在手指尖甩動著,一邊哼著歌,一邊無所謂道;“能耍個啥陰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怕他一個喪東不成?”
許安世自然不以為然,但惡熊和吳深聽了王毅的話,瞬間一愣,自從王毅被閃電帶去喪東的面前,王毅當著所有兄弟的面撩倒了二十來個猛龍幫小弟,喪東不但沒有生氣,立刻把他提成了戰鬥隊長。
喪東這個人惜才,但野心博大,暗地裡耍陰招這回事是所有人皆知的事情,喪東也有些小肚雞腸,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所以喪東混到現在還是隻是個中位老大。
別看喪東那一臉年輕氣盛的樣子,其實喪東已經三十多馬上四十的樣子了,許安世和王毅兩人又接二連三的讓上頭看重,喪東的地位已經開始被威脅了,這時候還不做出點舉動?
王毅將一輛銀色的小轎車開了過來,剛好四人座,但是惡熊那肥大的身軀真的不太適合坐這種小轎車,光是往裡擠就費了不少力氣。
“去哪兒?安哥。”王毅抽著煙,按下了一點點窗戶,一臉無所謂的問道。
許安世看向吳深,又看了一眼惡熊;“隨便唄,我請客,想去哪去哪。”
“嚯?安哥,我跟你說,我知道個地方,很好玩。”惡熊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朝許安世不斷挑眉道。
混混就是這樣,辦完事就找個地方把酒言歡,不用計劃和考慮未來,能夠活在當下就已經是幸運了。
在惡熊的介紹下,這次沒有去那種亂七八糟的風花雪月場所,而是來了一家類似歌舞廳的地方,能吃東西能喝酒,也有姑娘陪。
看著惡熊已經把這種地方的門檻都給踩爛的樣子,每個人經過惡熊的時候都會用鬼國話喊上一句;熊桑。
這對於惡熊來說是莫大的榮幸吶,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讓人認識你,最好是那種聽了你的名字就會抖三抖的樣子,不過這種人的下場通常好不到哪裡去,樹大招風。
找了個包廂坐下,惡熊安排得很妥當,這次就沒有什麼姑娘躺在桌子上的節目了,只是叫了幾個姑娘在臺上搖搖晃晃的,鬼國的文化實在讓人不太容易理解。
惡熊舉著杯,敬許安世道;“這杯酒敬安哥,大展宏圖,以後帶著我們兄弟吃香喝辣的。”
說到這,吳深也跟著拿起酒杯,王毅只是淡淡一笑,當然惡熊和吳深都不知道許安世和王毅的關係,兩人也從未表現得熟識的樣子。
隨後,惡熊悶口一杯,然後指了指許安世身邊的兩名姑娘,嘴裡唸叨了幾句鬼國話。
當惡熊說完的時候,兩名姑娘直接朝許安世的身上靠,雙手不斷在許安世的身上游蕩,這個舉動讓許安世瞬間皺了眉頭。
“怎麼回事你?”許安世有些不習慣的說道。
惡熊憨厚的笑笑,只是抓了抓自己沒幾根頭髮的後腦勺,有些尷尬的說道;“安哥,別怨我呀,這裡的服務還是很周到的,我就是讓她們陪好你而已。”
話音剛落,許安世無奈的搖搖頭;“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管我,這樣我不自在。”
王毅嘿嘿一笑,直接將許安世身邊的一名姑娘攬了過來,左擁右抱的王毅甚至歡喜,許安世是個重感情的男人,自然也會念家,出來這兩人蕭遙一直都沒有訊息,雖然許安世不擔心蕭遙,不過還是有些掛念的。
畢竟蕭遙整個人和心都已經交給了許安世,許安世不想重蹈覆轍,一定不能辜負了蕭遙跟隨自己一路奔波一路風沙。
四個人在這不知道是能叫居酒屋還是餐廳的地方胡吃海喝,看著氣氛好得火熱,想著晚上還有一場喪東為自己舉辦的慶功宴,這一天的酒精又得過量了。
許安世捂著腦袋,酒精微微上來,看著桌子上七零八零的白色小酒瓶子,估計有個二三十盅了吧。
吳深也有些不勝酒力,倒是王毅和惡熊兩個人喝了不少,正在空地摟著幾名姑娘歡愉的跳舞,許安世自然不會介意,這適當的放鬆還是需要的。
這時,許安世身邊的姑娘給許安世倒著酒,用著非常生硬的華龍語,說了一句;“先生,需要我給您弄杯熱水嗎。”
許安世眉頭頓時一皺,這句話雖然許安世聽明白了,但是這口音怎麼聽都不對味,一股壽司味,讓吳深也聽得一愣。
許安世也不知道自己直接用華龍語說這姑娘能不能聽得懂,便是微微的搖搖頭,笑著擺了擺手。
吳深舉了一杯,許安世不是不能喝酒,雖然酒量不好,不過也算是酒場中人了,吳深喝完後,笑道;“安哥,多的不說了,以後在你手下,我肯定盡心盡力。”
許安世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安全最重要,你拖家帶口的,也別太拼命了,最近餐廳的受益還算不錯吧?”
說到這,吳深一臉的苦笑,幾家餐廳的收入和一些店鋪的管理費和紅包,算起來也就正好和自己的支出成正比,要是運氣不好,吳深還得用個人的名字跟人借錢呢。
“怎麼?”許安世看出了吳深的難色。
吳深倒是沒有直接要求,便是呵呵一笑;“不說這些糟心事兒,安哥你肯定不會虧待我的,我懂。”
這時惡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筷子夾著牛肉塊,往自己嘴裡丟了幾個,口齒不清的說道;“吳深有牽掛,做事畏首畏尾,東哥正常不給他什麼有油水的任務,窮是應該的。”
“我老早就跟你說把餐廳交給手下打理,我跟你合夥開一家場子,你也當個股東,怎麼也比你窩在那個地方掙得多。”惡熊朝吳深白了一眼說道。
看不出來惡熊和吳深私底下的關係也算是不錯,許安世這總算是沒挑錯人。
吳深當然也想這樣吶,可是條件不允許吶,開個場子少說也要投個幾十萬上百萬的,現在的吳深哪來那麼多錢。
看著吳深為難的樣子,許安世從懷裡摸出一張支票,莫約有一百萬,這是許安世離開胡威猛庭院的時候,胡威猛手下塞在許安世手裡的,像是一筆獎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