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沒有待上多久,林笑笑便拿著資料夾走了上來,直徑朝許安世走來。
剛剛一腳踩進辦公室,林笑笑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便是先是看向了青梵,青梵抬頭一看,詢問道;“笑笑?怎麼了。”
“沒。。梵哥。。。樓下有倆人。。。說要來找少爺。”林笑笑說話吞吞吐吐的,想必心裡還是有一些牴觸許安世的,雖然陸瓷是自己的好閨蜜,不過傷痛對於林笑笑而言,不及許安世的萬分之一。
一提到倆人,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擰,應該就是杜澤濤和葉盛傑上門求饒來了吧。
回過頭,許安世看林笑笑的眼神有些許的凌厲,但許安世絕無惡意,只是許安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狀態,也是因為這個眼神,讓林笑笑微微退後了兩步,表情上閃過些許的恐懼。
“少爺。。。您。。。看?”林笑笑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單薄。
許安世只是輕輕的點點頭;“你讓他們上來吧,韓鹿呢?”
林笑笑不假思索道;“鹿姐正在交涉社會輿論,雖然華琦已經控制住一部分風波,不過還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還不依不饒著。。。這也是梵哥的決定。”
許安世沒有多加顧慮,韓鹿是張懷玉親手帶出來的,韓鹿此時的辦事能力有一定的水平,有安和集團副總裁的名頭在,在這長洲城沒人敢拿韓鹿如何。
只是許安世不敢再說這長洲城是安和集團的天下了,因為他為此已經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現在許安世要做的便是把安和集團的恐懼植入所有人的心裡。
“行,讓他們直接上來即可。”許安世微微一擺手,林笑笑便是立即點了頭,會後退去。
如此許安世的氣場比之前陰沉了不知道多少倍,似乎就連許安世身邊的空氣都被感染了一般,讓人難以靠近,再加上那副極端冷漠的臉頰,許安世已經變得不知道有多心狠手辣。
幾分鐘後。
意料之中,葉盛傑和杜澤濤雙雙前來,許安世猜的沒錯,他們今天就是來求饒的。
一進房間,這倆老頭已經沒有了當時一口一個少爺的喊著,也沒有在長洲城這麼些年人們所推崇的德高望重一般,此時在許安世的面前就像是兩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他們的生死,都在許安世的彈指一揮間。
葉盛傑的面容比之前沮喪了不止一點半點,一進門就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杜澤濤也是如此,兩人相差無幾,誰也沒有打算先開口的樣子。
林笑笑帶著他們上來,本想給他們倒杯水,可是看到了許安世輕微晃動腦袋的樣子,林笑笑便是走到了許安世的身後,像是隨身秘書一般,謙卑的站立著。
半響。
許安世開口道;“誰先說。”
這三個字的重量在倆老頭的心裡像是一塊隕石一般,硬生生的擊中他們的靈魂,搞得倆老頭不約而同的渾身一顫。
這如同閻王的盤問,要不是公司危在旦夕,相信他們沒有人願意出現在這。
最終,還要葉盛傑先行開口,低下頭,很是自責的面容道;“少爺,我們的公司都很不容易,用了幾代人的心血才有如今的現狀,能不能請您高抬貴手。。。。”
葉盛傑都沒有自信把整句話完整的說完,許安世自然清楚,便是眼神微微一撇,看向了杜澤濤。
相對於虧空來說,葉盛傑要比杜澤濤要嚴重一些,畢竟杜澤濤的經濟公司常年和數字打交道,對於這些資料他們也較為熟悉,不過也是絞盡腦汁處理了一番才沒有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杜澤濤咧著嘴,露出了難看的笑容道;“少爺,都是那韓亦欺騙了我們,我們才會著了他的道兒。”
看樣子兩個人都格外的真誠,如同一開始找安和集團合作一般,可是這世人的嘴臉永遠都是那麼虛偽,許安世已經沒有多餘的情緒再去應付他們。
突然站起身來。
雙手插在口袋中的許安世,面容異常冰冷。
也是因為這一舉動,坐在辦公位置上的青梵也跟著站了起來。
就單單是站起身來,彷彿許安世的腳下有一圈隱形的白色煙霧瞬間泛起,直擊葉盛傑和杜澤濤的內心。
“老葉,先跟你說明一件事,葉彬是我抓的,因為他傷害了宋惠玉,我與宋家的關係,不用我說,你自然懂。”許安世的眼神很是深邃,看著葉盛傑。
但說完後,葉盛傑沒有半點的反駁。
只是解釋道;“那小子我已經把他軟禁了,沒我的命令他走不出葉家的大門,這件事兒我也負荊請罪少爺,當然也感謝您替我教育犬子。”
“懂就行,人情債這種東西,還是攤開了說的好。”
此時。
許安世走向一旁的落地窗前,背對著兩人。
“其實你們與韓亦狼狽為奸,對我來說並無差別,對安和集團來說也沒有多大的損傷,你們的衝擊如同以卵擊石。”許安世如同野獸低吼的嗓音,在這個辦公室中響起,深沉又凝重。
倆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安和集團在長洲城的影響力他們不是不懂,只是韓亦給出了更加大的利益罷了,他們也算是放手一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
“但是就是因為你們的狼狽為奸,換走了我最為心愛之人,我沒有理由放過你們。”許安世仍然背對著兩人,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