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溫寧的書房之後,許安世毫無眷戀的關上了溫寧房間的大門,那一聲脆響,也在溫寧的心裡重重一擊。
溫寧心想;我和陸瓷究竟差在哪?能夠讓許安世如此魂不守舍的面對陸瓷,就算得罪了溫家和韓家也在所不惜。
可溫寧從未想過陸瓷給許安世帶來了多少溫暖,在冬季每個凍腳的晚上,陸瓷都會把許安世冰冷的腳背放在自己的小腿處,雖然已經進入了夢鄉的許安世一點都沒有察覺,可是每一天陸瓷都一如既往的等待著許安世溫暖的睡熟了之後自己才睡下。
雖然陸瓷身為年輕人也多多少少有些嗜睡的情況,不過每天陸瓷都會比許安世早起來一些,為許安世整理好今天的衣裝穿著,挑選好搭配的手錶和皮帶,踩著冰涼的地板進浴室給許安世接好溫水,擠上牙膏再顫抖著身體,然後再躲進溫熱的被窩裡睡個回籠覺,
要說為什麼陸瓷值得許安世如此真心對待,那麼原因也只有一個,就是陸瓷為許安世所做的這些點點滴滴都是一個真正愛著一個男人的舉動。
走到維多利亞酒店的門口,許安世直接掏出了手機,撥打了自己大姐許心的電話。
許心很快就接了起來,在電話裡朝許安世笑道;“怎麼樣?應該是去見了溫寧吧?有一點辦法嗎?”
“如果不能說服她,我不介意來點兒硬的,強硬的態度不是一直都是死老頭子的習慣嗎。”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面容很是嚴肅。
“要讓父親知道了你在私底下叫他死老頭子,他肯定會從那個地方跑過來打斷你的狗腿。”許心呵呵一笑道。
許安世默然;“行了,陸瓷的公司你知道吧?華氏推廣公司,那邊我是最大的老闆,我要你去把華琦的股份全部吃下來,然後去把葉盛傑和杜澤濤的公司也全部吃下來,既然他們不做,那麼我就自己做。”
“喲,我的好弟弟,終於出息了呀,知道萬惡之源金錢的大用處了吧?“許心在電話那頭隔空朝許安世挑了挑眉。
許安世厭惡的擺擺手;“行了,大姐頭,以你的能力這還不是三倆句話的事兒嗎,我得去見見我的前老丈人了。”
許心突然有些疑問道;“宋氏集團那一點半點的身價對我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你還去找他們幹什麼。”
“飲水思源!”許安世留下四個字,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美其名曰讓陸瓷回家休息,可事實是開除了陸瓷的華琦也坐在了辦公室裡,寢食難安。
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一切用來搪塞許安世的理由,畢竟安和集團自己真的惹不起,而韓亦自己也惹不得,這兩條惡虎的相爭,受傷都是他們這些小角色,華琦也懂這個道理,目前先讓陸瓷離開也是向韓亦表示一些誠意,也算準了以許安世的身份不會多加為難自己,畢竟這華氏推廣公司也有許安世的一份不是。
而自己最終的決定便是,等許安世和韓亦分出高下之後,僅存在長洲城的任意一人就是自己表示衷心的物件,在這個世界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吶。
可是在收到許安世旨意的許心很快就來到了華氏公司的樓下。
並且帶著陸瓷,原本陸瓷也千百個不願意,但是在許心一陣的洗腦之後,陸瓷還是妥協了下來。
許心只是告訴了陸瓷一個道理,作為許安世的女人就要有許安世女人的樣子,可不能任人欺負,雖然也不能是個隨意招惹別人的大小姐,但是最起碼的傲氣也是需要有的。
要是許心早日告訴陸瓷這個道理,陸瓷就不會在當初如此忍耐遊鐵木,但是以陸瓷那天真善良的性格,也很難成為許心這樣的強大女人。
直接上了電梯,不巧,在電梯碰見了楊昕和餘可。
兩人似乎還是死對頭,屬於那種不能見面,一見面就掐的那種,當楊昕見到陸瓷的時候,更是哼道;“喲,都讓你回家當大少奶奶的,還裝模作樣的回公司噁心誰呢。”
餘可立即回應道;“楊昕,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趕緊上樓去巴結的你木木吧,你這外套還是他忍痛花了兩個月的工資給你買的呢。”
兩人絲毫不管周圍是否有旁人,也不管那些同事像他們投來怎麼樣的異樣眼光就當場掐了起來。
陸瓷攔下了餘可,在底下輕輕的拍拍餘可的手臂;“小可,別說了,今天是大姐帶我來的。”
餘可眉頭微微一抬,看著許心那冷峻的面容,一點都不為剛剛的鬧劇所動,可是不光是氣息還是樣貌都和許安世如出一轍,餘可一下就認出了是許安世的姐姐,小聲詢問道;“是許少爺的姐姐嗎。”
陸瓷微微的點點頭。
電梯停頓在九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