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不能這樣硬性要求陸瓷,對於陸瓷太殘忍了,許安世太知道陸瓷想要的是什麼,陸瓷想要的無非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可許安世的身份容不得他這麼風淡雲輕的活著。
許安世獨自一人在風中雙手插在口袋裡,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萬茜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後,悄無聲息。
直到萬茜的一句話似乎點醒了許安世已經隨著陸瓷而去的思想;“安爺,如果你放心不下陸瓷,我可以教她一些防身技巧,我能保證三五個男人也弄不過她。”
許安世微微回過頭,有些錯愕;“什麼時候來的。”
“一直都在,只是你的心,並不在我身上。”萬茜微微一笑,笑得很從容。
從未對萬茜有任何想法的許安世哼了一聲;“算了,如果有天她想學的話,她會自己找你的,你有沒有覺得,我跟她似乎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同一個世界?你們一樣活這片土地上,她享受著你的呵護,你享受著她的溫柔,何來不是同一個世界可言呢,再說了安爺你從來都不是個會對自己的感情有所懷疑的人。”萬茜眉頭微微一皺,似乎不想這種話會從許安世的嘴裡聽到。
許安世暗自嘆了口氣;“說的也是,可是就很擔心,現在的我,心臟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看見你們任何一個人離去。”
“少爺,兒女情長可是會影響您行走江湖的哦。”劉已一臉從容的從別墅內走出來。
許安世看著劉已的笑容,哼道;“所以你終生不娶?”
“我不娶是我自己的原因,與少爺和陸瓷小姐的感情不可比較,每個人的感情都是獨一份兒。”劉已似乎被戳中了一些心事,雖然表情沒有變化,可是眼神裡還是微微透露著沮喪。
許安世不好再說下去,走進屋。
萬茜和劉已對視了一眼,劉已只是輕輕的搖搖頭,似乎是在暗示萬茜什麼,萬茜居然點了點頭。
也是僅憑猜測,劉已覺得陸瓷就是許安世的心結,萬茜也懂這個道理。
坐在書房中,許安世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查閱著安和集團的資料,這是到目前為止從沒有發生過的。
而萬茜為許安世倒了杯牛奶,放在許安世的右手旁,沒有打擾許安世,自己便是坐在了書房裡的沙發上,面對著陽光,悄然從書架上隨意的抽出一本書,看著許安世心愛的書籍,萬茜能夠感覺到這書架上任意一本書都帶著許安世的味道。
一個小時後。
許安世伸了伸懶腰,合上資料夾,有些驚喜的抓起手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看向窗邊時突然出現了萬茜的身影。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一直都在。”萬茜沒有抬起頭,翻過了一頁。
許安世有些尷尬道;“剛剛入神了。”
“知道。”萬茜依然沒有抬起頭,回答得很是平淡。
許安世緩緩的走到萬茜的身邊,瞄了一眼萬茜手上正是那個本牧童紀年,淡淡的說道;“以前你不是不喜歡看書嗎。”
“學著看。”萬茜的回答很冷淡。
許安世這時有些正色的說道;“其實你不用一直跟在我身邊保護我,你是個可以完全獨當一面的女人。”
萬茜這時突然聽了下翻動書本的手,眼神停頓下來,半響後,回應道;“我只想保護你,其他的事我都不想做。”
“那行吧,走吧,叫上劉爺,回一趟宋家。”許安世已經走到了一旁,從衣架上拿上外套。
下樓。
招呼劉已,萬茜仍然開許安世的寶馬M8走在前頭,而劉已被司機載著跟在了後頭。
剛剛一到宋家。
宋洞庭恰巧在花園給盆栽澆水,看見了許安世和劉已的車輛前來,立馬把水壺遞給下人,自己則是小跑到大門口。
許安世走出車的那一刻,宋洞庭滿是笑容的說道;“安世,怎麼回家也不說一聲。”
許安世輕輕的拍了拍宋洞庭的肩膀;“既然是回家,為何還要說一聲呢。”
劉已下了車後,上前道;“宋老爺,別來無恙啊。”
宋洞庭一臉欣喜的說道;“劉爺還是那麼的有精氣神兒呢,來來來,進屋坐進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