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聊進去聊,這天兒多冷。”
“文玉,你丈夫來了,怎麼還跟個死人似的,讓劉爺知道了可就要怪我家教不好了。”宋洞庭朝宋文玉擺了擺手,大笑的臉上漏出了幾分狠意。
一直都對宋惠玉宋文玉無止盡寵溺的宋洞庭如今也變了模樣,宋文玉滿是不願意的走到了許安世的面前,區區幾個小時前後,許安世彷彿是換了個人一般。
宋文玉只好支支吾吾的開口;“走吧。”
頓時,宋洞庭怒吼道;“作為妻子平日裡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丈夫的嗎?”
宋文玉滿臉的委屈,早上在公司裡劉已和許安世就讓自己下不來臺,現在就連平日裡極其寵溺自己的父親都變成這個模樣,宋文玉有些哽咽的要哭出來。
這時張懷玉出來打了個圓場;“哎呀,老宋,文玉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都自己人,別生氣,身子要緊。”
說罷,看著許安世微笑道;“安世來啦?進屋吧。”
許安世唯獨看自己的丈母孃張懷玉順眼,其他人的眼色許安世也從來不放在心上。
到了餐廳。
這一桌子的菜可真是豐盛,像是過年一般,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水裡遊的應有盡有,看起來不一定好吃,但看起來一定很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原本宋洞庭要讓劉已坐在主位,可是劉已最後卻只是坐在了許安世的身邊,那個酒桌上最不顯眼的位置上。
酒過三巡。
宋洞庭問道;“劉已,這安世是什麼時候認識您的。”
宋洞庭一邊朝許安世碗裡夾著菜,一邊彷彿不經意的詢問,如果許安世沒有記錯,這應該是宋洞庭第一次給自己夾菜。
劉已輕泯了一口白酒,笑道;“認識的話那可就久了,不過如今老夫只是少爺的管家,甚至可以說是僕人,所以今天的主角應該是少爺才對。”
劉已此話一出,在場的人更是驚訝,劉已是什麼樣的人宋洞庭再清楚不過,能夠讓劉已尊稱為少爺的人,這樣的身份高度就算是自己撥開雲霧都看不見的。
而許安世並沒有在得知自己如此高昂的身份後就翻臉不認人,反倒是一如既往的謙遜,可能這原本就是許安世的性格吧。
一直不溫不火的樣子,好像對所有的事都漠不關心,這也才讓許安世在宋家生存下來。
宋洞庭現在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女婿是個連自己都無法涉及的頂尖大少爺,連劉已都跟隨在身邊,那許安世身邊的人肯定都是異於常人的,如果好好巴結住了許安世,說不定宋氏集團可以站在整個長洲城的頂端。
只是。
許安世突然抬起頭,看著宋文玉,說道;“我們的事,還沒有解釋清楚呢,不如今天就當著大家的面。”
全場只有劉已一人氣定神閒,就連張懷玉都皺起了眉頭,都知道宋文玉調皮搗蛋,但許安世如此嚴肅,想必宋文玉又惹了什麼禍吧。
宋文玉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氣得直跺腳;“你非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興師問罪嗎,噢?你現在有權有勢連我爹都要巴結你了,所以你報復起我來了是嗎。”
話音剛落,宋文玉直接站起身離席,宋洞庭直接站起身指著宋文玉怒吼;“臭丫頭,怎麼說話的呢,給我滾回來。”
宋文玉已經哭出聲,宋惠玉也沒有好氣的說道;“許安世,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妹妹對你應該不錯,你何苦讓她下不了臺呢。”
宋惠玉只好站起身小跑前去安慰宋文玉。
只見宋洞庭這兩個女兒讓自己在劉已的面前臉面丟盡,氣紅了臉,張懷玉輕輕的拍了拍宋洞庭的手臂,站起身;“安世,劉爺,你們先吃,這倆小孩被我們慣壞了,過些日子自當讓她們向你賠罪,還希望劉爺不要見怪才是。”
劉已只是輕輕的擺擺手;“不妨,只要少爺不說話,我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眼見三個女人都離去,許安世無奈的搖搖頭;“我都還沒說什麼事呢,做賊心虛了都。”
劉已在暗地裡給許安世豎了豎大拇指,許安世也暗自朝劉已笑了笑。
宋洞庭這才坐下,舉杯道;“安世,劉爺讓你們見笑了。”
三人共飲了一杯後。
許安世回過頭問道;“劉爺,你在長洲城帶一個人來宋家,需要多久時間。”
“不出半小時。”劉已很自信的回應。
許安世滿意的點點頭;“羅馬酒吧高風,勞煩劉爺。”
劉已直接站起身,朝許安世鞠躬道;“少爺您就別折我壽了,老夫馬上就去辦,少爺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