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後,宋文玉哼了一聲;“什麼素質這是,一點禮貌都沒有,真是有娘生沒娘養。”
這句話如果讓許安世聽見了,許安世畢竟會眉頭一皺,因為當今世上許安世最討厭人家提及自己的老母親。
按照慣例,許安世轉動了宋家給自己安排的車輛,銀色瑪莎拉蒂總裁車主自然是宋文玉,而許安世沒得選擇,只能一切按照宋家的安排做事,生活。
發動機猶如野獸般嘶吼著,在世人看不見的地方,從表面上看也許你會認為許安世是個高冷的富二代,開著豪車,當著地產公司的老總,但許安世的上班時間就是無止盡的看書和看那一排一排與自己毫不相關的檔案筆錄,然後象徵性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段無聊的駕駛之後,車輛穩穩的停頓在宋氏地產分公司的大門口,剛一下車,泊車小弟就笑臉相迎;“許總,您來了。”
許安世只是微微一笑,將車鑰匙放在泊車小弟的手中,隨後便直接大步走進公司。
在許安世走後,泊車小弟立刻換了副嘴臉,滿是怨氣的哼道;“全公司都知道你是什麼人,叫你一聲許總還真是給你臉了,連小費都不給,真沒見過這麼摳門兒的。”
抱怨歸抱怨,這車還是要穩穩當當的停到地下車庫的,人心叵測,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戲碼,許安世自然見怪不怪了。
剛剛走入電梯,便能看到一個穿著秘書裝扮的漂亮女人匆匆朝許安世跑來,當然她的物件並不是許安世,而是即將遲到的自己。
同時這個女人也是許安世的秘書,遲到似乎一直都是她的習慣,韓鹿,一個剛畢業了兩年的大學生,從未適應過文秘工作,由於經驗不足,遭人嫌棄,只好被分配到了整個公司最沒前途的許安世身邊。
韓鹿似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一般,手裡捏著還留有餘溫的三明治,臉上擠滿了難看的笑容有些尷尬的看著許安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讓許安世撞見韓鹿快要遲到的樣子。
電梯內只有許安世和韓鹿兩人,韓鹿尷尬的打招呼道;“許總,又讓你見笑了。”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挑,韓鹿在公司也算是個挺努力的年輕人,總是加班加點的,但是每個月只能領取那可憐巴巴的幾千塊月薪,一個總經理秘書收入是四位數還真是少見,誰讓她剛剛出社會就跟錯了人呢。
而這些許安世一點都不在意,別人怎麼樣生活方式都與自己毫不相關,自己只需要活在當下就好,毫無理想可言。
一腳踩進自己的辦公室,那撲面而來的香氣就貫徹了許安世全身,看著熟悉的辦公椅,每天許安世來辦公室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拉開窗簾,看著映入眼簾的大海,那一片碧藍的模樣會讓人的心情愉悅一些。
不一會。
韓鹿捧著大大小小的檔案跌跌撞撞的小跑進了許安世的辦公室,用胸膛夾著檔案,才勉強空出一隻手敲了敲玻璃門。
許安世背對著韓鹿,只是淡然的說道;“最近公司有些風言風語,你聽說了嗎。”
韓鹿先是一愣,將檔案放在許安世的辦公桌上,整理好之後,順便整理了自己的衣領。
微微咳嗽了一聲,有些害怕的回應道;“許總指的是文玉姐和羅馬酒吧太子爺高風的事吧?”
前些日子宋文玉和陸瓷經常去羅馬酒吧豪飲作樂,也至於那一天沒有回家,似乎是讓人看到了是高風送的宋文玉去一家酒店,至於發生了什麼事就不為人知了。
隔天,宋文玉和高風的事就吹遍了整個公司,都說宋文玉給許安世戴了帽子,不過宋文玉並沒有給許安世半點解釋,作為男人來說這種事情則是底線。
但是公司的八卦精們礙於許安世還是這個公司的總經理,就刻意的躲避著許安世的耳朵。
許安世突然回過頭,正色道;“知道那個高風是什麼底細嗎。”
面對著許安世突然的正色,韓鹿也微微一愣,一直對所有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許安世,也會正經起來了?
韓鹿面對著這般正經的許安世不禁在背地裡撰了撰手掌,儘管是如此細小的動作,還是入了許安世的眼底。
許安世話鋒一轉,道;“韓鹿,你在我身邊當秘書多久了。”
“今年過後就兩年整。”
“我不確定你以後還會不會為我工作,不過我決定讓你見識見識不一樣的我。”許安世很是嚴肅,此時的許安世站在韓鹿的眼前,韓鹿彷彿不認識這個人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