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冷哼一聲，“剛才的精神力很好吃吧？吃了那麼多，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是不是以為，我先前留在這裡的深度暗示，是在開玩笑？”
這裡不管怎麼說，都是以路雨婷的負面情緒締造的精神世界，李霄原本就在這裡暗藏了許多手段。
而李霄一直以來，都是把暗紅當做可以承受自己的精神降臨的載體在培養。
也就是說，兩人間的精神連結，原本就很緊密，而外面的機器，讓這種連結關係，更加的牢固強力。
這才是他能夠奪回暗紅的精神世界主動權的原因。
這個自稱為無面之主的東西，確實非常強大，但現在，她太虛弱了，那種幽遠邪惡的強大感覺，不過是她以往榮光帶來的餘威。
這個東西，很古老，古老的已經快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會出現在路雨婷的精神世界裡。
“不，我不會走，不會再消失……”淒厲的尖叫響起。
尖叫聲中充滿了莫名的情緒。
李霄聽到了不甘，還有害怕，這東西在害怕消失。
就像一個曾經輝煌無比的大人物，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時候的恐慌與瘋狂。
許多偉大的帝王就曾經這樣，在生命的盡頭開始瘋狂的留戀權勢，憎恨一切企圖取代他的人，包括自己的兒子。
小小身影瘋狂的尖叫，身上扭曲的立場又開始把冰冷森嚴的鐵灰色排斥出去。
整個空間都開始動搖，就像是世界末日。
李霄的臉色是真的有點難看了，不是因為他要輸了，而是他們的爭鬥馬上就要毀掉這個世界。
精神世界一毀，路雨婷的兩個人格都會徹底消失，她會徹底變成腦死亡的植物人。
他培養一個精神載體很不容易，這是預想不到的損失。
但是，比起莫名其妙的弄出一個不受控制的威脅，只要不是自己的命，什麼樣的損失都還是能夠承受的。
所以他並沒有停手，同樣在催動鐵灰色的光芒，奪取這個世界的主導權。
“不，住手，你這樣會讓這裡徹底潰散……”反倒是無面之主先受不了了。
它好不容易才透過這種方式重現，怎麼可能甘心再一次跌落入無盡的幽暗地域。
李霄冷笑道，“我情願犧牲掉這個載體，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死了這條心吧……”
蟲子般的聲音氣急敗壞，“別以為這裡潰散了你就能倖免，你的精神也同樣會消散……”
李霄面露狠色，“就算是犧牲掉這裡的精神，只要我還沒死，就是我贏了，你就乖乖的去死吧……”
以他極其謹慎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把所有的精神靈魂投入進來，要不然剛才也不可能在外界吩咐海琳辦事。
不過這裡的精神潰散了，對他的打擊確實有點大，靈魂會受創，精神力則直接要損失掉三分之二。
“真是無妄之災，原本是想把暗紅喚醒，全力對付金家的，哪知道搞成這樣……”李霄無奈的想道。
就在他準備一鼓作氣把這裡轟散的時候。
蟲子般的聲音卻大叫道，“住手，好，我知道，我妥協了，我們好好談談，我承認你不再是食物，而是有資格和我談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