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寧低著頭，感覺眼前燈光暗了下來，男人語尾的餘音還在耳畔，室內卻已經寂靜無聲。
她知道溫鳳眠是已經打算睡覺了，她知道自己此刻應該離開，但是胸膛裡那顆跳動的心臟冰冰涼的，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凍結成冰。
她很想問，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但是她知道，恐怕這個問出口，那隻會得到那個男人似笑非笑的嘲諷。
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楚晚寧轉過身，來到門口，將汗溼的脊背緊貼在了牆壁上。
無論多久，她面對那個男人的緊張，都沒辦法消弭。
……
“楚小姐。”溫家的傭人走上來，輕聲問她，“您有什麼吩咐嗎？”
因著她是溫鳳眠的身邊人，溫家上下也對她十分客氣，楚晚寧睜開眼，看了一眼對方和氣的眼，低聲道：“幫我訂一下明天去榕城的機票。”
頓了一頓，她又道，“推遲一天，訂後天的吧……”
能晚一天是一天。
*
姜酒發現，溫西禮這幾天，似乎是心情有點不大好。
她雖然心大，但是也能發現，這是那天晚上，他很晚回來以後，就變成這樣了。
不知道遇到了什麼煩心事，溫西禮沒有跟她說，不知道是什麼小秘密。
不過，姜酒決定，告訴他一個小秘密，讓他樂一樂。
……
冬天的傍晚，天色總是暗的很快，五點不到，整個暮色都已經昏沉。
姜酒關了電腦，伸了一個懶腰，往樓下看了看。
果然看到溫西禮那輛車，開著車燈，正在門口等她。
真的是她的專屬司機了……
有一個哈佛畢業生的司機，說起來還真的很有排面的樣子。
姜酒抿了抿唇，還是洩露出一點笑意，她拿出手機給溫西禮發了一條簡訊，告訴他很快下來，然後拎著包，從辦公室裡走出。
溫西禮給她發了一條簡訊。
「今晚想吃點什麼？還是回家吃？」
姜酒想了想，覺得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一邊坐電梯一邊回：「找個酒店吃一頓吧。」
當她來到車邊開啟門的時候，溫西禮正好給她發了一條簡訊：「好。」
男人手上的手機還沒有放下，偏過頭看向了她，姜酒朝他搖了搖手機，暫時了上面那一條未讀簡訊：“你打字也太慢了一點吧！”
“剛上網搜了一下附近的酒店。”溫西禮替她綁上安全帶，語氣很溫柔，“你有鐘意的地方麼？”
姜酒眨了眨眼睛，突然伸出手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臉上啄了好幾下，溫西禮也已經習慣了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拍了拍她的手臂，輕笑道：“我倒是希望你在我們臥室房間裡的時候也能這麼熱情。”
“……”嘁，在床上這麼撩他，她還有命活嗎？
姜酒興致沖沖的道：“我們還是去上次那家酒店吧？就是那個，能看到城市夜景的。”
她覺得今天告訴他的小秘密，值得在最璀璨的夜景下宣佈。
溫西禮睨了她一眼，見她今天心情看起來很好，輕輕應了一聲，調轉了車頭，往酒店方向駛去。
路上，姜酒跟他閒聊。
“你最近，書看得怎麼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