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顧長生點點頭,優雅的拿起筷子,緩緩進餐。
秦軒又問:“顧公子去過京城吧?”眼角眉梢皆是羨慕之情。秦家雖然雄霸一方,他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僅僅是五安府而已。
“並未。”顧長生優雅的抿口茶。
秦軒訝異的問:“那這琺琅手爐,公子是如何購得?”
如果可以,他也買一套收藏,再多錢都不行!
顧長生微微一笑:“這不是買的,是禮物。”
秦軒更驚。能收到如此貴重的禮物,顧家必須有錢又有權!
“常林先生曾到盤縣遊玩,適巧看中我的一副畫,便以這套手爐換去了。”顧長生說。
秦軒瞬間就對顧長生肅然起敬:“原來顧公子是丹青高手,失敬失敬!”
夏芊芊也大吃一驚:“你還會畫畫啊?”
顧長生矜持的頷首。
“失敬失敬!”夏芊芊雙手抱拳,看顧長生的目光十分複雜。顧衍景自小就拜名師學國畫,一手丹青妙不可言,沒想到他的老祖宗也會畫畫。
“夏姑娘,有機會我們切磋一下。”顧長生說。
“好啊!”夏芊芊脫口而出。
“夏姑娘也懂丹青?”秦軒更驚,重新審視夏芊芊。小姑娘有著和年齡不符的穩重氣度,但女子學畫者甚少。而且夏芊芊的家庭條件看起來並不大好。
“略懂一點兒,不敢在各位公子面前班門弄斧。”夏芊芊笑笑,忽然意識到不對勁:顧長生怎麼知道她會畫畫?
顧長生看透她的心思,微笑道:“好瓷如布,經繡娘妙手錦上添花。諸位想燒好瓷,必定在畫技上下過苦功夫。”
“沒錯。我一直想把畫燒到瓷上,可惜到現在也僅僅是在瓷上描一些簡單的圖案。”秦軒遺憾的說。
夏芊芊不敢吭聲。她是可以在瓷器上畫山水、人物的高手!現在還沒燒瓷,要低調。
顧長生和秦軒相談甚歡,邊聊邊喝,兩杯下肚,顧長生臉上便開始泛起紅暈。夏芊芊擔心的看著他,低聲勸道:“你身體不好,少喝點兒。”
“你在擔心我?”顧長生斜眼輕笑,眼角微醺。
夏芊芊瞪了他一眼:“才沒有!”
秦歌和秦軒喝得正起勁,不停的給顧長生斟酒。夏芊芊心裡貓抓似的難受,卻又沒理由阻止。
眼看著顧長生又喝了兩杯,臉色越來越紅,夏芊芊實在受不了的,伸手替他擋酒:“這杯我替你喝!”
“好呀!”顧長生欣然同意。
秦歌不樂意了:“夏姑娘,哪有女孩子替男人擋酒的?”
“他身體不好,不能多喝。”夏芊芊仰脖飲盡杯中酒,“時間不早啦,散了吧!明個兒我還要趕路呢!”
不等顧長生說話,她就強行去拉顧長生起來。
顧長生心裡暖洋洋、甜滋滋,聽話的站起來,藉著酒意,他身子歪斜,半靠在夏芊芊身上。
青童想伸手去扶,卻被顧長生忽視。
夏芊芊也沒多想,任勞任怨的扶著顧長生往樓上走。為了方便用力,她拉過顧長生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扯著他的手,一手扶著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