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都是夏定海造的孽啊!
這一夜,變得格外漫長。
這一夜,變得格外漫長。
秦氏也在盼著天亮。
孩子們都睡了,她卻一個人睜眼到天亮。
她的相公再也回不來了……
每每思及此,她就痛苦的想哭。可是,怕影響孩子們的情緒,她一直忍著。
忍得久了,胸中隱隱作痛。
她不得不時常抬手拍一拍胸口,以緩解痛苦。
對面房間,顧長生同樣沒睡。這麼大的事,宣判一時沒下來,他便一時不放心。好在他向來睡眠清淺,去空間裡看了看舊物,回憶一下往事,便也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明亮的陽光像希望一樣,灑滿大地。
夏芊芊等人起身,在客棧用了早餐,便趕去縣衙。
李溶宣佈開庭,略一審問,夏定海便全招了。事情出奇的順利,夏芊芊都沒有動用錄音筆。
殺人償命,夏定海被判死刑,來年秋後處斬。
“我想和夏芊芊單獨說會兒話。”夏定海隔著牢門請求,聲音沙啞至極。
夏定風擔心他對夏芊芊不利,道:“有什麼話,與我說便是。”
“你做不了主。”夏定海只看著夏芊芊,“我敢單獨和我說話嗎?”
夏芊芊輕笑了一下:“正巧,我也想和二叔談談。”
夏定風和獄卒等退到一邊。
牢房昏暗的光線下,夏定海死灰一樣的眼中,燃著最後一簇光:“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