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朔就知曉自己確實是說了一句廢話。但兩人如此獨處,他又開始緊張了。
他知曉後頭要做什麼,便擔心嚇著宴鈴。
他咳了一聲,“要不要換件衣裳?嫁衣也重吧。”
盛宴鈴嗯了一句,她要去屏風後面換。人還是害羞的,到了屏風後面回過味來,小聲道:“你轉過身去。”
寧朔轉過去了。他還想:他和宴鈴,雖然是熟悉至極,但若是宴鈴害怕,他就緩一緩。
也不是要急在今日的。他們是夫妻,一輩子都要在一塊,一時半會的,他也等得了。
但等他回頭的時候,卻見宴鈴已經換好了寢衣,滿臉期待的坐在了床上。
寧朔:“……”
也許是他不對。是他誤會宴鈴了。
盛宴鈴確實害羞之外,還有些期待。她先跟著五姑娘看“話本”,昨晚上又看了避火圖,對男女之事,確實還有些好奇。
但這般的好奇,女子是不能說出來的。她現在就很害羞。
寧朔便走過去,試探性的道:“我們今晚……一起睡?”
盛宴鈴聽見聲音,不由得露出狐疑:“不一起睡,你還想去哪裡睡?”
哪裡有新婚之夜就分房睡的。
寧朔好笑:“我是怕你不願意。”
盛宴鈴便覺得他實在是容易多想。婚前兩人心心相印,婚後哪裡能不願意呢?
她小聲道:“我只是有些緊張罷了。”
寧朔就坐在她的身邊,手指頭慢慢的勾過去,點了點頭,“嗯,我也很是緊張。”
盛宴鈴覺得他的手好熱。
她也不由得熱起來。她覺得身子酥酥軟軟起來,有些不自在,然後就問了一句:“我帶了書來,你要不要跟我一塊看看?”
寧朔就笑起來,笑得盛宴鈴紅了臉,“本來就是……那你看不看?”
寧朔不敢說不看。男人於此事上,應當是有無師自通的本領。他之前也是看過這些書的,看過,就懂了。
宴鈴單純,她以為他不懂。他就跟著一塊看。
於是新婚當晚,小夫妻就看起了避火圖。
當晚也是學著裡面的姿勢做的。
一晚上都在學習,食髓知味,寧朔自己就折騰了一些新的花樣出來。
第二天早上,兩人都沒有起來。
寧國公府盛宴鈴是極為熟悉的。慄氏又是至親的姨母,睡過頭了,兩人倒是沒慌。簡單收拾一番過去,時辰正好好。
慄氏就摟著盛宴鈴笑,“你三哥哥待你還體貼嗎?”
盛宴鈴的臉就紅燒起來,“體貼的……”
慄氏哈哈大笑,五姑娘瞧見她的笑意就知道問了什麼,捂著嘴巴笑了笑,道:“母親,你就別逗她了,她臉皮薄。”
又吃了飯,拜祭過祖先,便是新媳婦安穩下來了。
盛宴鈴跟著二少夫人後面學操持家務。其實也不用她操持,不過是學著管一屋子的下人。
但也用不著她管。寧朔的屋子裡下人極少,官桂和徐媽媽兩個人就能管好。於是,她發現,除了換了個地方,她好像跟之前做姑娘的時候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