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御史呀!”
朱祁鈺嗤笑:“來人,把他舌頭割下來,”
阮敏眼珠子瞪得溜圓,這大明皇帝妥妥的暴君,明廷以禮傳世,怎麼能容忍如此暴君統治天下呢?
但兩個太監按住他,一個太監拿出一把小刀,捏開嘴巴,把刀子塞進去。
就這裡割嗎?
這是大明?還是野蠻的蒙古啊?
黎鐉嚇壞了,連連磕頭:“求陛下息怒,求陛下息怒,饒了外臣吧!”
刀尖劃過軟肉,阮敏慘叫時,哆哆嗦嗦流出了尿。
朱祁鈺揮揮手,指著地上的一灘:“怎麼尿了?”
阮敏臉色驚恐,伸手摸了摸舌頭,舌頭還在。
趕緊磕頭,哆嗦道:“陛下神威蓋世,外臣如路邊野草,震恐於陛下神威,求陛下恕罪!”
“哈哈哈!”
朱祁鈺大笑:“原來也會說人話呀!”
阮敏這一刻明白了,齊政和蔣守約那詭異的眼神,原來這養心殿,就是個修羅場。
難怪說,來大明的外國使臣,他們的待遇是最好的。
也是他們作死,非要見皇帝,結果遭罪了吧?
“朕聽說安南王,不用朕的年號,卻自己起年號,安南國皆用他的年號,這是什麼道理啊?”
朱祁鈺語氣很拽,氣勢上不服輸。
大明三年內都無力南征。
肢解了韃靼,需要大量時間消化的,兩廣又在犁平中,雲貴尚未犁清,根本抽不出手來攻伐安南。
但說話得豪橫。
裝強大嘛,這套路大明熟。
黎鐉剛要開口,朱祁鈺卻指著阮敏:“你說!”
“回、回陛下,大明陛下仁慈,宗藩體系之下,允准我王擁有自己年號。”
阮敏的氣勢都被嚇沒了。
本是義正嚴詞的事,卻把他弄得哆哆嗦嗦。
“傳朕旨意,即日起,大明宗藩,撤其年號,全部啟用朕的年號,陽光下的土地,不允許有兩個年號!更不許有兩個皇帝!”
朱祁鈺就是針對安南王。
朝鮮也用自己的年號,甚至倭國還有天皇呢。
說來說去,大明要的就是一個名頭。
從宗藩,變成周天子。
阮敏偷瞄黎鐉一眼:“陛下,此事還須外臣回國報與大王……”
“看來安南王想跟大明打一仗啊?”
朱祁鈺嗤笑:“好,朕允了,想打就打!”
“陛下呀。”
“安南上下視陛下如君父,絕不敢有半分不恭敬。”
“您是天下最慈愛的父親,怎麼能攻打自己的孩子呢?”
阮敏匍匐在地,神色震恐。
這個使臣當的是真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