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牧民分散在河套上放牧。
畢竟立刻把河套從草原變成耕地不太現實,需要時間一點點改變。
所以,原傑就讓牧民繼續放牧,維繫河套脆弱的生態平衡。
想靠一萬兵,殺光二十萬牧民,無異於做夢。
最蠢的是,你把蒙兵殺光就殺光唄,為什麼把人頭築成京觀呢?你在震懾誰啊?
震懾的是河套牧民吧?
“這武夫!”
原傑真的無語了。
河套需要的是穩定,而不是頻繁的戰爭。
聽範廣說,還要從山西移民過來。
山西百姓過得好好的,憑啥翻過長城,到長城外討生活呢?
動點腦子啊大哥!
而神英、房能六將,已經整備兵馬出城了,分為六路,兜成一個圈子,埋伏在草原上。
那支神秘騎兵,首領姓拓跋。
祖先是鮮卑人,也是突厥人。
從西而來,想去鮮卑山朝聖。
途經河套,看見漢人正在大肆建造城池,也不敢驚動,反而繞道黃河外,沿著草原向東而去。
鮮卑山在大興安嶺附近,噶仙洞裡尚存北魏太武帝拓跋燾祭祀文壁。
拓跋惕也是最近才恢復了本名。
他們一直在謙河(葉尼塞河)上游遊牧,以禿巴思人自居。
說的是蒙古語,也以蒙古一支自居。
但隨著西逃的準噶爾部大肆擄掠,帶來了中原的訊息,導致本部在謙河上處境艱難,便一路往東。
先洗劫了吐魯番汗國,從吐魯番得到了大明的訊息。
尤其碰上了大明駐在吐魯番的使臣。
得知大明的訊息。
一番交談之後,拓跋惕才得知,自己是鮮卑人的後代,乃是華夏苗裔。
又知道大明強大,所以動了歪心思。
先改回鮮卑姓,就是希望大明接納。
然後,藉著大明的威勢,在漠北草原上,分得一塊牧場。
他更傾向於去祖先的領地。
主要原因,是他聽說兀良哈部很弱,憑他的實力,吞併掉兀良哈部,就能強大自身。
說不定,鮮卑人能重現北魏榮光。
拓跋惕率領這一萬騎兵,只是前鋒。
後面還有十幾萬人,有部民有兵卒,還有他這一脈人的千年積蓄。
“大王,前面可能有埋伏!”有騎兵來報,說的是流利的蒙古語。
拓跋惕讓前軍放緩速度,多多派出探馬,摸清楚伏擊情況。
他不是禿巴思人的首領,哦,不是鮮卑族的首領,而是首領的弟弟,被稱為大王。
對面的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