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西廠番子瞧不上娘們,又是個伎子。
張來兒看在眼裡。
進了會館。
上樓梯走到拐角時,張來兒忽然抽出刀,頂在一個番子的肚子上:“聽著!”
“本小旗是官兒,你們是本小旗的兵。”
“只有聽命的份!”
“聽懂了嗎?”
刀尖扎破了衣服,肚子傳來痛感。
“小人知罪,求小旗大人饒命!”那番子被嚇到了。
張來兒收了刀,裝作沒事人似的往前走,嘴裡卻道:“本小旗知道,爾等瞧不起女人,更瞧不起伎子,但皇爺說了,女子也能頂半邊天!”
她敲響了一個房門。
裡面傳來應答聲。
“田先生,是龔大人找您,奴家是張姐兒。”張來兒的聲音充滿魅惑。
聽到是熟人。
裡面的房門開啟,幾個番子一擁而入。
張來兒進門,順勢關門。
把門栓一插。
笑盈盈地坐在圓凳上:“田先生,我家廠公,想請先生一敘。”
田先生臉色急變。
他是做什麼的,自己心中有數!
“張姐兒,在下區區商賈,不敢勞煩東廠廠公。”田先生嚇得想跪下。
“田先生誤會了,不是東廠廠公,而是西廠廠公。”
田先生滿臉懵。
哪來個西廠?
“帶走!”
張來兒收斂了笑容:“再留個人,把這房間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小旗大人,小的該怎麼把他弄出去?”
番子對張來兒的態度,前倨後恭。
張來兒冷笑兩聲:“用酒給他灌醉,本小旗把他帶出去便是。”
番子可不管那些,拿起酒壺直接往田先生嘴巴里灌。
灌進鼻子裡,差點把他嗆死。
然後讓他搭著張來兒的脖子,幾個番子團團圍著,送出了會館。
張來兒有點享受當小旗的快樂了。
田先生被塞入一輛馬車。
被送入西廠詔獄。
“招呼招呼新來的朋友!”
鄭有義都懶得潑醒,直接上刑。
田先生是痛醒的。
“你們是誰,這是哪啊!”田先生慘叫。
“這話應該本公來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