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
胡長貴都沒聽過。
但他看見東廠指揮使龔輝被帶走,就知道這個西廠,比他想象中的更恐怖。
“標下遵令!”胡長貴磕個頭。
而鄭有義已經把龔輝丟進馬車,人也鑽進馬車,揚長而去。
西廠的詔獄,十分嶄新。
第一次迎客。
就迎來了兩位重量級客人。
東廠指揮使龔輝,和巡捕營副指揮使湯序。
湯序已經過了一遍刑了。
西廠的刑罰,要比廠衛更厲害,因為廠衛的人,見慣了自己詔獄裡面的刑罰。
所以到了西廠,就得玩更刺激的。
湯序已經沒人樣了。
“我補上,都補上……”
湯序喃喃自語:“不貪了,不貪了……”
鄭有義走進來:“這才一遍刑,湯副指揮使就受不了了?”
“廠公,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湯序張開嘴,門牙都沒了,全是血:“我不敢了,不敢了!”
現在,就讓他把親爹親媽出賣,他都不帶猶豫的。
鄭有義笑了起來。
“本公問你,這錢是你自己拿的,還是有人授意你拿的?”鄭有義把椅子搬過來,坐在湯序的對面。
湯序渾身一抖。
驚恐地看著鄭有義:“廠公什、什麼意思?”
“照實說!”鄭有義道。
“是我自己拿的……啊!”
湯序慘叫個沒完。
鐵籤子從他的大腿,紮了進去,戳到了膝蓋的骨頭,還在往裡面扎,徹底不見了影子。
“是營督授意的!”湯序哭嚎個不停。
歘!
再把鐵籤子抽出來!
“記下來!”
鄭有義這把火,燒不夠。
兩遍刑過去,湯序把上輩子貪的錢都招了,他知道的、猜測的,全都說了。
“就這,還心腹呢!”
鄭有義冷笑:“別弄死了,還得請曹營督來過過堂,指不定還有用呢。”
他走出這間審訊室。
本來空空蕩蕩的審訊室,現在全都裝滿了人。
全都傳出淒厲的慘叫聲。
鄭有義走進一間十分乾淨的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