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青也不廢話,把情況說了一遍。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張忠立刻道。
啪!
逯杲一巴掌抽他臉上:“動腦子了嗎?想好了嗎?就直接說出來?想進詔獄,再招供嗎?”
“我真的不知道,家族的事都是張軏在管,但張軏已經死了……”張忠哭嚎。
逯杲不信,還要打他。
範青擺擺手:“審案子不是你這樣審的。”
他招招手,讓人把張家所有家丁都抓起來。
“你要幹什麼?”管家大驚。
“老管家,你家少爺不知道的事,你肯定知道。”範青衝管家在笑。
逯杲登時明白了。
這些髒事,肯定是下人在做。
像張軏,執掌英國公府,怎麼可能關注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呢?
他最多就看看賬本,甚至賬本都不看,隨便問一嘴,也就罷了。
而張忠,壓根就沒繼承過英國公府,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小的什麼都不知道!”管家神情慌張。
但是,看他的眼睛,卻能看到神色如常。
這是見慣了生死的老兵。
他能害怕幾句恐嚇?
“老管家請起。”
範青指著張忠:“張家沒落至此,您還不離不棄,一定是個忠僕。”
“本官十分敬佩您。”
“但東廠辦案,不以本官的意志為轉移。”
“倘若您不說,本官就剁您家少爺的手指頭。”
“先剁一根,讓老管家看看。”
範青還在笑。
“不要,不要啊!”張忠已經殘疾了,還要再丟手指頭嗎?讓人嘲笑死嗎?
“別怕,很快的,來,伸出來。”
範青親自動手。
他像是在哄孩子。
但張忠死死攥著拳頭,不肯伸出手指頭來。
“這就是你不聽話了,本官是為你好,看看,這不就伸出來了嗎?”
範青話沒說完,張忠慘叫一聲。
範青在他手背上劃了一刀。
吃痛之下,他伸開了手掌。
然後,範青扯出一根手指頭,把刀刃卡在指節上,狠狠用力。
一根手指頭掉了下來。
輕而易舉。
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