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全身是傷,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甚至,說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獄門被開啟。
湯序不耐煩的回眸:“老子審訊呢,什麼事?”
“湯副指揮使在忙呢?”鄭有義聲音不陰不陽。
“你他孃的是……誰……”
詔獄裡沒有光線,他沒看輕。
可當看輕鄭有義的臉,直接嘴瓢了。
立刻賠笑道:“原來是鄭廠公,下官正在辦案,沒有看清您,請廠公莫怪。”
“不怪。”
鄭有義笑眯眯地,點了點滿身是血的朱邃坎,問道:“這是誰呀?”
“慶王世子,和寧王謀反牽連很深,正在審呢。”湯序回答。
鄭有義表示知道:“湯副指揮使,可否方便,換個地方說話?”
“方便,方便。”
湯序擦了擦手,直接走出來審訊室。
結果被西廠兩個番子按住。
“鄭廠公,你這是什麼意思?”湯序急了。
“這應該問自己啊,湯副指揮使,昨天晚上,你幹了什麼了?”
鄭有義伸手,有番子送上一本小冊子。
他翻開來,藉著光亮,念:“昨晚亥時一刻,你在晉商康家,私自拿了七萬兩銀票,亥時三刻,你在劉家,私吞了三萬兩銀票……”
每一個時間段。
拿了多少,全都被紀錄。
林林總總,唸了半盞茶的功夫。
湯序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
“還有本公繼續念嗎?”
鄭有義嗤笑兩聲:“拿了多少,本公這裡都有賬。”
“你,你在我身邊安插探子?”湯序難以置信。
其實,從西廠建立開始。
沒有人知道西廠到底是幹什麼的。
都以為,西廠就是東廠,也是為了緝拿人犯的。
可是,西廠第一次亮相。
竟是自查!
西廠是用來監督廠衛的!
“這是西廠的職責。”
“兄弟們,動手!”
鄭有義淡淡道:“昨晚伸手的人,全都抓起來,押入西廠詔獄!”
湯序整個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