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
“叫一聲老哥即可。”
杜英笑道:“老哥不過痴長几歲,論為陛下效力,還得看你這些年輕人。”
您這痴長几歲,可是四十多歲呀。
範青派人去暗查杜英府邸。
杜英府邸很大,卻沒什麼疑點。
只是他的女兒,是荊州王的正妃,和丁全有所聯絡,僅有這一條線索。
“兄弟,想怎麼查,便放心大膽的查。”
杜英拱手道:“我杜家對陛下忠心可鑑,對大明披肝瀝膽,絕無二心。”
“老大人壯心不已,晚輩佩服。”
範青在等小五的反饋。
又聊了兩句,小五出現在門口,衝範青搖了搖頭。
範青站起來:“謝杜大人款待,晚輩告退。”
他不敢託大。
如今陛下開疆拓土,重用勳臣,武官已經顯跡。
所以他不想得罪武官,誰也不知道,杜家哪天就被皇帝看重,一飛沖天了呢。
杜英再三挽留,一路送到府邸門口。
範青也陪著笑容。
站在府邸門口,範青以晚輩的姿態,不停行禮。
東廠番子,也要講人情。
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曹吉祥一馬當先,一身官袍,外罩黑披風,迎風鼓動,士氣如虹。
猛然勒住韁繩,戰馬長嘶,飛身下馬,身形矯健。
從懷中高舉聖旨:“陛下密旨,查京師一切人家府邸!”
杜英面容一抽,趕緊跪在地上,對著聖旨請安。
然後才道:“啟稟曹大人,東廠範大人已經查過了我家。”
他是認識曹吉祥的。
曹吉祥也不計較,瞥了眼範青。
冷哼一聲,直接跨入杜英府邸。
巡捕營和廠衛,井水不犯河水,可協同辦案,但絕不能產生關聯。
皇帝的疑心病重著呢。
廠衛、巡捕營等機構敢相互勾結,那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範青官級低,衝曹吉祥行禮。
也不說話。
都心知肚明。
“杜英,把你家人,所有喘氣兒,都集中到這裡來,跪好了!”
曹吉祥回眸,面容兇厲:“聽著了沒有?”
杜英渾身一抖:“大人……”
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