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走到頭了,但這個地點,應該已經挖過了城牆,出城了。
“大人,標下猜測,這夥人在城內應該有正經身份。”範青分析。
“怎麼講?”
陳韶對範青觀感變好。
發現這傢伙是個人才。
“大人,您發現沒有,這地下室裡實在太悶熱了,吾等常年練武的人,都受不了,何況是普通人呢?”
範青不停擦汗。
陳韶遞過來一個酒囊,裡面是水。
範青也不客氣。
擰開後仰頭便灌,喝了很多。
才擦了擦汗,繼續道:“您看,這地下室修成這樣,肯定不是一日之功。”
“標下推測,這座地下室,可能修了有幾年了。”
“這幾年裡,不可能所有人一直住在地下室裡面。”
“您應該還發現了,這裡面連茅廁都沒有。”
“所以,在京師裡,他們一定有正經身份。”
“但又能某個時段內光明正大的消失,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職業。”
陳韶聽著點頭:“你分析可能是誰?”
範青苦笑:“大人,分析無用,還得查出證據才行。”
“不。”
“範大人,往日辦案講究證據。”
“今天不用。”
“陛下在奉天殿,想必已經等得急了。”
陳韶暗指,只要分析出來,可以隨便抓人。
“標下認為,收取恭桶的糞工。”範青這樣分析是有道理的。
因為只有糞工,老百姓不願意和其打交道,自然不會深入瞭解他們的行動軌跡。
換做商鋪裡的夥計,無論何時消失,都會引起懷疑。
而且。
修建地下室,要挖出來很多土,還要運進來石頭、石板、木頭等物料,必須要用車。
車馬店裡有車,但車馬店的車把式經常和人打交道,不可能忽然消失,會引起懷疑的。
只有糞工的車,是沒人檢查的,來回出入也不會引起懷疑。
“本官認為你分析得有理!”
陳韶立刻道:“整個京師,你們東廠最熟,你範青去抓,不管是人是鬼,一定要抓住!”
“標下遵令!”
範青本不想用分析定罪。
但事急從權,皇帝等了一天了,反而越查事越大,不好交差。
“請大人保密。”範青擔心有人洩密。
陳韶點點頭,看著範青離去。
他則繼續打量著這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