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房價再保不住,那就更留不住人了,這樣的小城市,就靠點旅遊和宮中投資的洗衣機外殼廠活著。”
“您說一個外殼廠,能養活幾個工人啊?湘陰卻有三百萬人要吃飯的。”
“確實,老臣沒報上去。”
“那是因為他們過年就回來了呀,等到春耕夏收的時候,他們就回來了。”
“糊弄誰呢?現在有幾個人還種地啊?”朱厚煐一句都不信:“本宮就問你,電話線是怎麼回事?”
“馬上就開通了,這不還沒到年末呢嘛,景泰六十六年之前,就能開通了。”布政使又道。
“伱真是一套又一套的!”
朱厚煐冷笑:“若孤皇曾祖父在此,你還敢這樣說話嗎?”
“即便陛下在此,老臣也是以事實說話。”
“好一句事實說話啊!”
朱厚煐知道,湖南布政使不怕他,抓賊抓髒,又沒抓到贓物,憑什麼說人家欺上瞞下啊?
“謝殿下誇獎。”
這種老官油子,根本就不是朱厚煐這樣年輕人能對付的。
“長沙可有接通電話?”朱厚煐問。
“接通了。”
“本宮即刻去長沙,給宮中打電話,請太子殿下做主!”朱厚煐這樣顯得自己沒本事。
布政使笑著說可以。
等那邊電話接通,這邊電話線也能接通了。
就算朱見漭親自來,也沒什麼可說的,朝廷是有制度的,升遷看京察,也就掌握在吏部手裡,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輕易更改制度。
抓賊抓髒,只能說朱厚煐太沖動了。
到了長沙,撥通中樞電話。
朱厚煐聽見皇祖父的聲音,將在湘陰看到的告訴給皇祖父,可朱見漭只是應了幾聲,沒什麼特殊反應,這讓他很失望。
“黃珏,景泰三十三年進士。”
“景泰五十九年,因修貴州公路有功擢升布政使。”
“孤沒說錯吧?”
朱見漭隔著電話說。
此刻,黃珏跪在地上:“殿下好記性。”
大明的跪禮,也進行了更改,只對皇帝、皇后、太子、太后行跪禮,其他人一概不行跪禮,而對太后和皇后,也只有在正規場合才行跪禮,其他地方行拜禮,對皇帝和太子,也在大朝會時行跪禮,平時酌情而定。
但,即便平時,對皇帝和太子,是一直行跪禮的,這一點幾乎不太變。
即便對親王、郡王等皇族,真的廢除了跪禮。
下級對上級,也只是行拜禮,完全廢除跪禮,軍中也是這樣,軍中直接行軍禮,上下皆行軍禮。
這是景泰四十五年時提出來的,景泰四十六年實行,至今已經行使了二十年。
所以,黃珏是湖南布政使,即便是隔著電話,也要跪著接。
“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零幾天,整個湖南,要通上電話,能做到嗎?”
黃珏眼皮子抽動一下:“殿下,這確實有幾分難度。”
“孤不想聽到困難,孤只問你能不能做到?”朱見漭語氣平靜。
“能!”
“馬上就過年了,過年該回家過年吧?整個湖南,過年期間進行人口統計,孤派人下去統計,你只要負責配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