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猜測,可能是收到什麼訊息,所以倭寇恐懼,退走了。”
說到這裡,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帝。
“說你的猜測。”
李震也在琢磨,他該如何媚上。
他是老舔狗,皇帝當面,他當然得舔皇帝了,所以他就把所有猜測都說了。
大同小異,都認為倭寇是誰養的狗,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退得井然有序。
朱祁鈺認真聽完,看著他:“在南直隸,感覺如何呀?”
“如墜深淵!”
李震苦笑:“臣只覺得莫名其妙的恐怖,這個地方明明繁華至極,但臣卻日夜不安。”
“有這種想法就對了,這裡是大明的納稅重地,是大明的精華所在。”
“但你要說他不屬於大明,不屬於朕的,也可以。”
朱祁鈺的話把李震嚇到了:“就如這南京紫禁城,名義上屬於朕,但朕這是第一次坐在這裡。”
“李震,朕能信你嗎?”
朱祁鈺忽然問。
李震使勁磕頭:“臣是陛下的忠僕,臣的一切,皆是陛下所賜,臣與陛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豈敢不為陛下效力?”
有這覺悟,還不錯。
“朕想掀開這天看看。”
朱祁鈺指著殿頂:“也許,把這天戳開,會發現上面坐著的不是朕。”
“你手中有多少兵卒可用?”
“臣手裡有七萬三千人,皆可重用。”李震道。
和兵部上的奏章數目一樣,空額喝兵血是大忌,李震想晉封侯爵,應該不敢做的。
“沒有被滲透嗎?”朱祁鈺問。
這一點李震沒法保證。
“做點事就知道了,二徐供出來的人,你派兵去抓。”朱祁鈺道。
“臣遵旨!”
朱祁鈺微微點頭:“把倭寇的首腦宣進宮來,朕要跟他談談。”
“陛下,不可輕易涉嫌!”李震道。
“無妨,將人剝光了,綁在柱子上,朕坐在御座上即可,你和李瑾隨駕。”
朱祁鈺可惜命,他不會涉嫌的。
“陛下,和倭寇有什麼可談的呀?”李震裝作不解。
“收降,為朕所用。”
但李震認為,這些人不可信,他帶過俘虜去打仗,結果傷人傷己。
朱祁鈺也在斟酌,他要做的事情太大,要爭取得到更多人的支援,力量越大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