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耳光甩在朱佐敬的臉上!
朱佐敬站在奉天廣場上,瑟瑟發抖。
整張臉都被扇花了,這些文臣看似弱不禁風,打耳光的時候,卻個個用力!
皇帝哪裡是不罰他啊!
是要罰死他啊!
朱佐敬搖搖晃晃,旁邊有兩個太醫候著,他倒下就給及時醫治,然後讓他站起來,接著捱打。
朱佐敬哀嚎。
皇帝詔天下藩王入京,能活著出京的,又剩下幾個人啊?
看透了,這皇帝就是個殘暴之君!
朝堂上,都是千古佞臣!
沒有一個好東西!
朱佐敬在風中凌亂,訊息稟報到朱祁鈺耳朵裡。
朱祁鈺嘴角翹起:“沒有裝暈,倒是條漢子,沒丟老朱家的臉。”
“皇爺,天家人終究是有氣節的!”馮孝溜鬚拍馬。
朱祁鈺不置可否:“可收到藩王的奏報?”
“回皇爺,湖廣諸王已經啟程入京。”馮孝回稟。
“看吧,畏威而不懷德,沒人聽朕的聖旨,拿朕的聖旨當擦屁股紙。只有大軍到了眼前,才會恐懼、才會害怕。”
朱祁鈺壓根就不擔心他們造反。
因為經過太宗、宣宗皇帝的削藩,親王府衛隊人數在六千餘人左右,這些人又被各大勢力滲透,陪著藩王胡鬧還行,造反就算了吧。
李震、楊信率領的兵丁,雖然人少,卻都裝備著火器,又沿途剿匪,收攏悍匪入營,勢力愈發壯大。
有哪個不開眼的藩王造反,旦夕可滅。
範廣率領的京營,也在督促西北諸王啟程入京。
“商賈入京情況呢?”朱祁鈺問。
“回稟皇爺,根據驛遞傳來的信報,天下商賈都在入京的路上。”
馮孝小心翼翼道:“先入京的,多為商賈中的旁系支脈,入了京,也只是做了些小生意而已,不敢和皇家商行爭鋒。”
他們倒是謹慎。
“你親自出宮,把在京中的商賈頭目,組織起來,去西華門,朕要跟他們談談。”
朱祁鈺沒讓他們進宮。
因為上次殺得太狠,商賈對宮中恐懼萬分,說讓他們進宮,容易其反效果。
再者,商賈有何資格入宮?
以前那是沒辦法,他不敢出宮,現在京畿盡在掌握,自然不肯壞了規矩。
“皇爺打算何時詔見商賈?”馮孝問。
“明日下了早朝吧。”
朱祁鈺準備重用商賈了。
無商不富,想讓民間富起來,自然得發展商業。
但這個商業,卻要控制他手裡才行。
叮囑完畢,他才開啟廣州市舶司傳來的密奏。
是市舶司的提督太監傳來的,密奏中,他形容有一株如甘蔗般的植物,結出金皇.瑟的棒狀果實,看著十分喜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