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胸腔起伏,怒視著他:“說,你還送給了什麼人?”
“這……”朱佐敬不敢說。
“不說,朕今天就砸死你,來,撿起來,給朕呈上來。”朱祁鈺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朱佐敬眼淚直接就流下來了,直接報出幾個名字。
都是廣西地方高官。
其中,竟然有柳溥!
這就有意思了,柳溥是漠北王的人,最近才向朕搖尾乞憐,結果自己掉坑裡了,好玩。
“把柳溥宣來!”朱祁鈺眸中厲芒閃爍。
小孩子,是大明的未來!
是這江山的未來,豈容你們這般禍害?
朱佐敬跪著,瑟瑟發抖。
“靖江王。”
“你訓練童男童女,以此結交權貴。”
“是誰教你的?誰給你出的主意!還有誰在做?”
朱祁鈺盯著他。
“是、是微臣的長史……”
“來人,去抓,把他的兒女親人送到教坊司訓練!本人,及其三族,夷了!”
朱祁鈺盯著朱佐敬:“還有呢?”
朱佐敬嚇壞了。
不就做一件附庸風雅的事情嗎?至於就夷了三族?
那可是王府長史啊!
是朝堂任免的官員啊!
皇帝說殺就殺了,連個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可見,皇帝的威勢,到了什麼地步?
朱佐敬更加害怕了。
“陛、陛下,此風在江南蔚然成風,很多富戶都養幾個丫頭小子,偶爾還送人……”
朱佐敬偷瞄到了,皇帝的臉色,如暴風驟雨。
“好個江南啊!”
“這是哪朝的陋習啊?”
“男煥女艾,此乃天數,毋庸置疑!”
“但糟他孩子,是什麼情況啊?”
“朕的大明,豈容這種禽獸容身呢!”
朱祁鈺看向朝臣:“白圭,你做過浙江右布政使,說說江南是什麼情況?”
戰火莫名燒到了白圭頭上。
白圭趕緊跪在地上:“陛下,微臣倒是也有耳聞,只是此風乃前元傳下來的,此乃劣俗也。”
“你有沒有啊?”朱祁鈺冷幽幽地問他。
白圭打了個哆嗦:“微臣絕對沒有!孩子乃是大明的希望,微臣就算罪大惡極,也不敢禍害孩子啊!”
“你這句話說得對,孩子是大明的希望!”
“朕與你們,終究會老的,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