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次元素武裝後,不久便接連使用第二次,對於重大的負擔。因此他一施展後,便感受到了隱隱遍及全身的疼痛。
痛苦加倍了,會使得神智模糊,魔法控制力下降……
不行!
重陽堅定自己的意志,看向失去意識的蓋亞希斯。
“開始了。”
治療魔法,根據旁邊炎魔的教導,首先要做到就是將自身魔法屬性弱化,直至無限趨近於零,達到“無屬性”的程度。
元素武裝就是將自身屬性極大發揮的魔法,而治療魔法需要的恰好相反。克服這對極端的矛盾,是重陽面對的第一道天塹。
按照炎魔滔滔不絕的指導,重陽聚精會神,完全忘記了元素武裝帶來的身體痛苦,操控起體內的魔力。
虛無。
無屬性,需要就是儘量徹底的虛無,在遵循既定方法運轉魔力的時候,將其無限地弱化下去,彷彿要融化為虛無一般。
不存在火焰。冰冷。狂風。怒雷。大地。甚至連空間都不存在。完全徹底地“無”之境界。僅僅是治療魔法最基礎地根本。如果不是絕頂天才一類地魔法師。根本無法在僅僅領域級時候理解到這種境界。
重陽是七級魔法師。而且剛剛晉升不久。更而且。他現在是處於渾身上下被火元素包裹地極端狀態。如果正常魔法師參悟“無”之境界是在攀登高峰地話。那他就是在攀登珠穆朗瑪峰!
什麼才是“無”?參悟地時候。重陽一邊遵循炎魔教導地運魔法訣。唸誦咒文。一邊深深思索著。忽然間。他想起了六年前。被確認為魔力缺陷留級生而萬念俱灰地時刻。又想起了二十一年前。被子彈擊中而轉世重生地時刻……
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不剩下。就如同烈陽城地白雪一樣。站在城牆上一眼望去。大地盡是白茫茫地一片。無比地乾淨。
純粹。潔淨。空虛。而又蘊含一絲絲地深沉。
重陽體會著。感受著。領悟著。
炎魔震驚了。
他承認,這個弟子自從開始以來,便一直有著出乎他預料地成長。然而這種“出乎意料”本質上還是處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想通了的話,也是這弟子的天才比他預料總是高上那麼一點罷了。
但是這次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在使用元素武裝狀態下學習治療魔法,這話單是說出來就已經無比荒誕。可是更加荒誕的是,重陽不僅做到了,而且做到地時間短得令人難以接受!
三分鐘,僅僅是三分鐘。
炎魔親眼目睹,自己的弟子將超越其本身現有等級地龐大元素魔力的一部分,弱化成了無屬性!
這意味著什麼?如果還以攀登高峰來比喻的話,重陽這麼做就是在三分鐘之內,從山腳跨到了珠穆朗瑪峰的山頂!
天才……不,怪物!
這種程度的天賦已經不能單純稱之為天賦了,它遠遠超出了可以接受的界限。
所以炎魔震驚不解,不可思議。
就在眼前地自己唯一的弟子,忽然間變得有些陌生。如果不是一直親眼看著重陽地成長,炎魔這時候真的很想問他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
火元素精靈地震撼,重陽並不知道。
掌握了“虛無”心境,運魔與施法就變得相對簡單起來了。重陽睜開的左眼,顯得一片茫然,彷彿處在失神狀態。但實際上,他地大腦此刻極為清醒,對於身體的掌控就像是靈魂發生了脫離,在外面冷靜而冷酷地操控身軀的一舉一動般。
炎魔說,接下來是洞察患者的狀況。
作為治療師,自然是要徹底把握患者的身體結構,看清全部完好的結構,被破壞的結構,然後設法將不和諧的部位復原。
重陽沒有時間學習獸人的身體結構,但他擁有變異右眼——赤傷瞳。
透視發動!
躺在地面的蓋亞希斯整個人彷彿被剝開了面板,剝離了血管,剝除了肌肉……露出最為柔軟而脆弱的內臟。
透過赤傷瞳,可以清晰地看到,腹部的創口處,好幾處內臟遭受到了毀滅性的破壞。重陽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施展無屬性魔法刺激它們迅速再生。
持續觀察重陽的施法,炎魔覺得自己的神經(如果有的話)已經麻木掉了。
重陽在三分鐘的時間內掌握了屬性弱化,然後又用了僅僅兩分鐘,便跳過學習人體結構的艱辛過程,徹底看清患者的受傷狀況,並無師自通地從最關鍵的創傷部位開始施法修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