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寒的這些手下們曾經多日睡不了一個安穩覺。
如今進入了護衛隊,每日的練習量他們能扛得住,吃得好,又沒有其他壓力,他們的心態也就開闊了。
而這一切都只是他們沾了蕭凌寒的光。
想起自家主子自幼寒苦,生下來就沒過過幾日好日子,來到西北了,也能換個身份生活了,他也該享受一下靜謐的時光了。
看出手下們對自己的殷切盼望,蕭凌寒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你們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我與夫人挺好的。”
蕭凌寒一向都是冷著個臉跟他們說話,他們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聽他說他跟姜恬挺好的,他們就信了。
幾個人一起吃了一頓午飯,蕭凌寒獨自回了宅子。
他經過正院時,正巧碰到姜恬和一群夫人小姐一起在亭子裡賞花餵魚。
想了想,蕭凌寒假裝沒有看到,想從另外一條小道經過。
沒想到有位小姐眼睛好使的很,當即就發現了蕭凌寒。
“夫人,他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男寵吧,聽說你對他極為寵愛,我們都想見見他長什麼樣子。”
即便有了劉珏的運作,蕭凌寒不需要更名改姓,但他的身份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還是會引發亂子。
可姜恬以後懷了孕,那自然得給孩子的父親一個身份。
於是蕭凌寒就被塑造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鏢師,由於長相不錯,被姜恬看中,一起帶回了西北。
這五年中,不是沒有人對姜恬產生過求娶之意。
她是個寡婦,又有田地,又有財富,還有氣派的宅院,連護衛都是個頂個的人中才俊。
若是能娶了她,這輩子都有指望了。
更何況姜恬無論是容貌還是氣度,在西北都算是拔尖的了。
徐長勝死之前更是給她求了恩典,只求她往後能瀟灑地過日子。
這幾點下來,姜恬其實是一個十分不錯的結親人選。
誰都想被她看中,一些人總在宅前亂晃,企圖讓自己的容貌落入姜恬的眼中。
可沒想到,五年中姜恬一點改嫁的意思都沒有。
當然,為前夫守著,他們沒看出來的。
過了規定的日子,姜恬很快就換下了喪服,穿上了色彩斑斕的衣裳,日日出去打獵,遊玩,日子逍遙的很。
然而人家就只許自己逍遙,就不肯帶他們玩兒,他們用盡了招數,姜恬一個都不接,那他們也沒轍了。
本以為姜恬這輩子都要自己瀟灑,可她不聲不響地去了京城,又不聲不響地領回了一個小白臉,這著實讓不少人心中產生了好奇。
西北那麼多青年才俊,其中不乏一些中了進士的才子給她做詩寫文章,她都無動於衷,這怎麼去了一趟京城就開竅了。
於是她帶回來的那個男寵,成為了眾人好奇的關鍵。
只不過大家根本就沒有理由提起來要見她的男寵。
畢竟那是她的人,他們平白無故見一面算什麼事?
好不容易來到她的宅子裡做客了,那些人只能在心裡抓耳撓腮,想說的話是一點都說不出來。
這次蕭凌寒被她們逮到了,那就絕對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