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確實無從說起。
衛雲霆已經一退再退，一讓再讓，連皇帝的位置都給他了，他又怎麼敢說出他對姜恬的心思。
人生不能一點遺憾也無。
他沒開口，衛雲霆則是又開口了：“我知曉你對姜恬的心意。”
蕭晟臉色劇變。
衛雲霆笑著說道：“說實話，你這樣一個小白臉兒，我真沒放在心上。看你還算老實，我就沒提。但如今我要放棄官職，為了避免你以權壓人，還是得跟你說說。”
“你不適合她。”
蕭晟原本不想說什麼，被人看透了，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可聽到衛雲霆說他不適合，他還是猛地看向衛雲霆，眼裡有著不甘和反對。
“她需要一個全心全意寵著她的人，多年艱辛，她實則面冷心熱，專一得很。若是你比我先遇上她，說不定還有幾分可能。但你見到她時，她早就是我的人。”
“我們兩人是天生一對，你羨慕不來。”
蕭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你不過是佔了先機，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她心悅我，就是我的本錢。”衛雲霆毫不給他面子。
蕭晟臉色鐵青。
衛雲霆秀完了，還是說到了正題：“我平生樹敵頗多，哪怕自負於本事，總有照料不到的地方。若是我往後遇到了仇人，或是受了傷，有需要你之處，你得幫我好好照顧她。”
蕭晟嘲諷道：“你放心，別說受傷了，若是你去了陰曹地府，我就把她搶過來。”
這下輪到衛雲霆臉色不好看了。
但他還是說：“若是……我真遭遇了不測，你要答應我，她的餘生你都看顧著。我實在不放心她，她表面端莊，實則極為叛逆，喜歡做世道不容之事，得有人護著才行。”
這人真是可笑，活著就要安排死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