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溫心遠較為遵守承諾,只是對夏穆天冷冷的說,“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扔下了這句狠話以後,溫心遠就氣沖沖的消失了。
留下了房間裡站著的冉和雅和房門外的夏穆天,等到溫心遠離開以後,冉和雅努力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對夏穆天道,“我記得……我囑咐你要靜養來著,瞎跑什麼?”
雖然有些責備的意味,但夏穆天覺得她更多的是在關心自己,他解釋道:“我都聽到了,我害怕自己會連累你。”末了苦笑了一下,神色黯淡,“果然還是連累到你了。”
冉和雅卻並不這麼認為,“我倒是沒覺得你做錯了什麼。”
夏穆天有些好奇的看她,冉和雅認真的解釋著,“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之所以選擇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問題,完全是被人逼出來的。”
而逼他的,大概是這個見鬼的朝代,大概是放任權貴不管的溫故。
夏穆天的眼神顫了顫,似乎是不敢相信這是冉和雅說出來的話,他小聲的問,“你真的是這麼覺得嗎?”
冉和雅點點頭,她想著夏穆天還是個病人,不能讓他每天想太多的事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道,“安心養病,有我在就不會讓你有事。”
溫心遠無功而返的回到了東宮,韓綾羅本來是想打探訊息的,當她看到溫心遠獨坐在房間裡的身形,就明白了一切,她讓人準備了些美酒小菜,親自端到了溫心遠的面前。
“你怎麼來了?”
溫心遠此時此刻不想見到任何人,尤其是韓綾羅。
沒想到韓綾羅抬起頭的時候,竟然紅著眼睛,她哭了?
溫心遠不解的看著韓綾羅,他最討厭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了,更不知道韓綾羅是為什麼哭,韓綾羅小聲的說,“妾室來請罪的。”
“請罪?”溫心遠看起來更加疑惑了,他沒覺得韓綾羅最近犯下什麼嚴重的錯誤啊。
韓綾羅解釋道,“聽說殿下去抓京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妾在宮裡越想越不安,如果不是妾多事,非要為自己的侍女討一個公道。”說著,她淒涼一笑,繼續道,“其實死的不過是一個侍女罷了,雖然她同我情同姐妹……”
這話聽著刺耳,彷彿無形間,韓綾羅成了一個無比可憐無比委屈的角色,尤其是她最後一句,“她怎麼能和太子妃比呢,太子妃在殿下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吃不了的吧。”
“韓側妃慎言。”沒想到溫心遠冷冰冰的,依舊不為所動,現在的溫心遠,早就不是之前韓綾羅幾滴眼淚就能打動的男人了,他對韓綾羅道,“我抓兇手,是因為他觸犯了律法條例,今天放過他,也是因為證據不足,不是因為一個人的緣故,更不會是因為太子妃。”
被溫心遠冷冰冰的話堵回來,韓綾羅心中有些尷尬,覺得溫心遠應該是極不待見自己,她也就放棄哭哭啼啼扮可憐的路子了,“是……是妾打擾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