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和雅沒打擾兩個老爺子聊天,悄無聲息的和溫心遠一起走出房間去了,溫心遠站在房門外問她。
“不是肺癆吧。”
冉和雅誇他聰明,“你怎麼知道這老爺子得的病不是肺癆的?”
“藥有古怪,沒聽說過哪家大夫的藥是按月供給的,更像是——”溫心遠沒說下去,而是遲疑的看了冉和雅一眼,冉和雅似乎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點點頭道。
“的確如此,我方才的切脈的時候也有所發現,雖然一應病症都很像是肺癆引起的,其實並非是肺癆,而是中毒,我只是想不通,張老爺的身上到底是有什麼值得深究的,竟然會讓人使出這種手段。”
無論她怎麼看,張老爺都更像是一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或許幕後之人要控制的根本就不是張老爺,而是他的家人呢。”
早就打聽過了,張老爺壓根也就沒有什麼家人,唯一的家人,就是張渺,也就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思煙了。
“我有種預感,不論是郎家還是思煙,似乎所效忠的都是同一個主子,我們離這個真相越來越近了。”
當天晚上看起來似乎是一切平靜,卻在夜深的時候從四周忽然潛出了許多的黑衣人出來,這些人在溫心遠的房頂上行走,踩的啪啪作響,很快就驚動了蕭欲和一干店裡的夥計,無憂醫館的夥計們大多都有著雙層的身份,白天看起來就是一個個平平無奇的夥計,但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卻是一個個高手。
“什麼人!趕在我們無憂醫館撒野!”
隨著蕭欲的一聲怒喝,那些人像是並不戀戰,驚動了蕭欲後就一個個從各種方向飛竄逃去,蕭欲自然不會放過這些人,大手一揮就帶著自己的手下追了出去,無憂醫館的後院卻並沒有平靜太久。
一人從後門的地方進來,身體靈活的摸到了一間客房的門前。
他很謹慎的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人後才推門進去。
“來了?”
未曾想,在客房裡坐著的不是他想救的人,而是冉和雅和溫心遠。
甚至,兩人面前還擺好了清茶糕點,一種閒來無事,就等著他上當的樣子。
“你?你們?”
思煙知道自己被戲耍了,冉和雅則是一邊煮著茶一邊淡淡道:“你這就是關心則亂,這麼明顯的調虎離山我們怎麼會看不出來?別指望我們會上當。”
早就知道思煙不會善罷甘休,定然會來救張老爺,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思煙錯愕了一會,又嚇唬房間中的兩個人道:“不管怎麼說,無憂醫館的所有防備都被我調走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們兩個?”
思煙還挺有把握,只是溫心遠眼皮都沒抬一下,看起來壓根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
這種態度激怒了思煙,思煙握著刀把剛想向前一步,脖子上忽然一涼,一個白衣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倒掛在房樑上,漠然的用劍指著他道:“別動。”
“焚琴,放開他吧,他打不過我身邊的這位。”
冉和雅吩咐著,溫心遠的功夫她是見識過的,雙腿殘疾的時候都那麼厲害,更何況現在能走能跳的了,焚琴奉命保護冉和雅的安全,平時就和煮鶴隱身在暗處,此刻聽到冉和雅的吩咐,自然乖乖的收了劍,然後站在冉和雅的身後,只是雖然收了劍,卻不錯眼的盯著思煙,像是在防備。
思煙知道冉和雅沒有撒謊,目前在這個房間裡,除了冉和雅,就數他最弱了,他乾脆歇了刺殺的心思,老老實實的問冉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