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坤焦慮不安的跪在地上,一邊用袖子擦著臉頰上的汗珠,遲遲的等不到溫心遠的回應。
有那麼一瞬間,金少坤也覺得自己這麼做是不是不好,因為實際上他自己都不是很確定溫心遠的身份,只覺得他應該是大人物。
膝蓋處漸漸傳來酸痠軟軟的感覺,金少坤悄悄的動了動自己的膝蓋,就聽到頭頂上傳來溫心遠淡然的聲音:“金老爺這般做法可真是置溫某與不義之地啊。”
金少坤立馬就跪好陪笑道:“溫宮子說的這是怎麼話,子債父償這是應該的,我那混賬兒子犯了這樣的錯誤,我賠罪是應該的啊。”
溫心遠最後一枚棋子落下,局勢瞬間逆轉,黑棋竟然是勝了,他淡淡的勾了勾唇撫手將期盼推到了地上。
哐噹的一聲,滿地的棋子滾落,黑白交織在一起,溫心遠重新看向金少坤,清冷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溫某隻聽說過父債子償的,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子債父償的,金老爺的行事作風果然的與眾不同。”
金少坤尷尬的笑笑,不等他解釋說話,溫心遠的聲音在一次的傳來,“還有,金老爺你這未免太過折煞溫某了,我不過就是一個開醫館的,又不是什麼王權富貴,你這樣跪在我的面前,不知道的好像是我在欺負你這個老人家一樣。”
溫心遠完全不給金少坤說話的機會,“我之前的條件已經說的很清楚很明白了,兩條路你選擇一個,不然沒得談,我想你也不是一個傻子,也應該能夠看得出來就連縣令都不敢對我怎麼樣,我的身份你心裡面也應該有點數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做一個明智得選擇,這樣對大家都好,聽明白了?”
金少坤被溫心遠說得心裡面只發毛,這個溫心遠果然不簡單,想到自己的兒子就這樣英年早逝,或者是自己的藥鋪子要完全的送人,他這心裡就心疼的不得了。
心酸起來,一個年近半百的人竟然是直接哭了起來。
蕭欲推門進來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他看了看地上的金少坤,又看了看溫心遠,嗯, 是個明眼人就看的出來,這是他家公子發威了。
蕭欲輕咳兩聲,打斷了金少坤的哭泣,來到溫心遠的身邊,俯身在他的耳畔,壓低了聲音:“公子,冉姑娘醒過來了。”
溫心遠驚喜:“怎麼樣了?”
金少坤被晾在了一旁,尷尬的不得了,又只能忍受著,還想豎起耳朵聽聽呢,可惜他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一點都聽不到。
蕭欲用一隻手捂著嘴巴,道:“還不清楚,是冉姑娘身邊的外套星兒過來的,說是有話要和公子說,奈何膽子小沒敢進來,就告訴我了。”
“說什麼?”
蕭欲撇了一眼地上的金少坤,往後退了兩步,故意拔高了聲音道:“冉姑娘說要是想要金少爺活命也不是不可以。”
金少坤立馬滿臉期待的支稜起來聽蕭欲繼續說:“除非,金少爺能夠斷子絕孫,這樣,以後就不會做傷害姑娘的事情了。”
就宛如一到晴天霹靂一樣,再一次的劈在了金少坤的的頭頂上。
斷子絕孫啊,男人要是斷子絕孫的話,那後半生該怎麼生活,那他們金家豈不是永遠都沒有後了?
金少坤絕望的坐在了地上,又老淚縱橫起來,哭訴著:“我金家這是做的什麼孽啊攤上了這樣的事情,老天爺啊救救我們吧,我該怎麼辦呀。”
溫心遠示意蕭欲下去,再次看向金少坤,面無波瀾道:“如何,這是第三條路了金老爺你如何選擇?”
這樣的結果也出乎溫心遠的預料,他不認為像冉和雅這樣的人會有這樣可怕的心思,事實證明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