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一會知青就被陳青青悄悄拉到了一旁,“甜甜,快說說咋回事兒?看到劉玉蘭滿身糞水在路上狂奔著實把我們給驚呆了。”
姜甜笑眯眯道:“是何志高潑到她身上的。”
陳青青瞬間瞪大了雙眼,“那何志高身上的糞水……”
“就是你想的那樣!”姜甜點頭說道。
“難怪這兩人都是一身的糞水,這到底是有什麼仇什麼怨,竟然互相潑糞水,口味兒未免也太重了些吧!”陳青青滿眼嫌棄道。
“確實是有些重呢!一般人可幹不出這樣的事兒。”姜甜認同地點點頭道。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大家都下意識地遠離了劉玉蘭。
劉玉蘭又是一副快要流淚的模樣,“姜知青今天我可是幫你淋糞水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你不幫忙也就算了,你竟然還落井下石說我的壞話。”
“什麼叫幫我淋玉米苗?難不成上工的工分是給我的?還是說那塊玉米地是屬於我的?”姜甜言辭犀利地問道。
“你敢說上午你淋了玉米苗?”劉玉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兒質問道。
“我第一次幹這個活兒,自然得好好先學習一番才能慢慢上手,那些玉米苗可都是大隊上大家的糧食,我這眼生手生的就怕把苗給踩死了,所以上午沒動手主要在學習。”姜甜對著大夥兒解釋道。
新來的知青的確要先學習的,畢竟新知青什麼也不懂,學會兒再幹是事半功倍的,其他的知青都是認同地點點頭。
緊接著姜甜的話鋒一轉,“劉知青你身上的糞水明明就是你故意潑了何志高,然後別人發火朝你身上潑得,我什麼時候說你壞話了?誰聽見了?”
霎時間,大家對著劉玉蘭指指點點的。
劉玉蘭氣得飯都沒有吃就跑出去了。
“瞧給她慣得,還以為誰都會圍著她轉呢!”王翠翻了個白眼,轉頭笑著對姜甜道,“姜知青別理她,趕緊吃飯吧!不然飯菜都冷了。”
潘春芳也笑笑道:“多吃點菜!”
姜甜點頭,從昨天潘春芳和王翠他們選擇相信她的時候,她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自然全盤接受了她們的善意。
吃完飯後,王翠有事直接出門了。
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姜甜和陳青青,昨天因為有其他的人在,兩人收到信後也沒有仔細聊天。
陳青青拿出了她家裡原本給她的寄的信,“甜甜,你仔細瞅瞅,你繼母和繼妹的日子可是過得‘好’著呢!”
聞言姜甜接過來了信紙仔細看了起來,前面大多數是關心陳青青的話,中間就是說的趙秀梅和姜建強他們的現狀。
七八天前,江城,姜家。
“姜甜這個死丫頭,走了也就走了,竟然私下把我們的房子還給了機械廠,這可咋辦啊?我們一家子住哪裡去?”趙秀梅頭上頂著一個大疤對著姜建強埋怨道。
“我是沒想到這死丫頭幹出這種事兒,早知道當初生下來的時候就該她給溺死,省得後面這麼多的麻煩。”姜建強眼裡帶著恨意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先想想我們住哪裡去吧!”趙秀梅眼裡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我去廠裡申請。”姜建強垂頭嘆氣道。
“就你申請的房子住得下我們一家人嗎?”趙秀梅叉腰道。
“那你說怎麼辦?”姜建強坐在凳子上眉毛幾乎擰在了一塊兒問道。
“找魏開偉,這段時間咱們在醫院他看都沒有來看一眼,他不能白白佔了靜靜的清白,必須找他負責。”趙秀梅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魏開偉是街道辦的副主任,我們……”
“姜建強你是腦袋被門夾了嗎?正因為魏開偉是街道辦的副主任我們要是鬧過去了有他的好果子吃嗎?他要是不對我們家靜靜負責,我們就告他耍流氓!”趙秀梅捏著拳道。
“對,你說得對!我們家靜靜不能就這麼讓他佔了便宜。”姜建強也跟著說道。
一提到姜靜,兩人眼裡的憤恨之色更濃,對姜甜的恨意也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