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是。”
“這幾天就搬回來住吧。”
“那是他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方影問道，聲音中有些不屑。
蘇青山的那幾句話很反常，或者說，蘇青山今天的表現都很反常。
“是不是我的意思重要嗎？”方旭堯反問，似乎清醒了不少：“重要的是，你們還沒資格說出你們的意思。”
是了，蘇青山今天的話，明顯是想拆開蘇輕雪和方影這層聯絡。
大家都懂了，老爺子不同意，可是方旭堯卻附和了。
但是現在想來，方旭堯也是沒辦法不同意，畢竟那是人家家裡，是人家的女兒。如果方旭堯真的不同意，也不會讓蘇輕雪親自去接過來。
方影嘆了口氣，縱使百般對蘇輕雪有些意見，終歸裝滿自己心裡的還是她。
“輕雪的生日快到了。”方旭堯自顧自的說道。
方影下意識的點點頭。
“聽小蕊說你擺了公孫家一道？”
“也不算吧。”
“還不夠。”
方影重新審視了方旭堯，這和他心目中那個古板的父親不太一樣。
“公孫家的小子喜歡輕雪？”
方影再度點點頭。
“青山好像在輕雪生日那天有安排。”
方旭堯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熟練地給自己點上一顆，深吸一口。
“你還會抽菸了？”方影問道。
只是他父親並沒理會。
“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方旭堯說道：“不論如何，保護好輕雪。”
“快過年了。”他繼續說道。
方影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父親，看到了他難掩的蒼老神色以及半醉的模樣，聽著他那些無厘頭有些難懂的話，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父子倆，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半倚桌面，默契無言的看向窗外。
窗外沒雪，這不是方影心中的冬日。
這也不是方影想要的日子，畢竟，屋內也少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