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鍾離低調了許多,大部分的時間呆在家裡,調理著身體。
時不時在陸遠的陪同下,出去太子下面的產業搗亂,一副紈絝子弟的做派。
趙安帶著人阻攔了幾次,卻也沒有過分衝突,冷嘲熱諷了一番,很快便離去了。
“公子,趙安這些人,怕是在籌劃著什麼啊。”幾人又在一間鋪子裡面掃蕩了一番之後,陸遠對鍾離說道。
鍾離無所謂地笑了笑:“還能籌劃什麼,大概是指望這陛下壽辰的時候找我的麻煩!眼下陛下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太子恐怕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無暇顧及別的地方了。”
陸遠“嗯”了一聲,跟隨著鍾離回到了府中。
凌溪和修琪二人今天竟沒在後院玩耍,兩人坐在正堂中,好奇地研究著什麼。
鍾離奇怪,走上前去,看到兩人手裡拿著一封金箔製成的信件。
“你們倆,什麼東西都亂碰!”鍾離訓了一句,凌溪衝他吐了吐舌頭,將信件丟在桌上,拉著修琪往外面走。
“壞蛋!”修琪臨走丟下一句。
鍾離苦笑搖頭,沒有理會二人,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信件。
此等質地,只有宮中對外傳遞資訊才會用。
“明日正午,浮空島上,陛下壽宴,諸臣務必親至!”
信件上的內容很短。
鍾離笑了一聲,宮中的管事,是愈發的憊懶了。
陸遠看到,卻是臉色凝重,如鍾離所說,明日皇帝和龍神都會到場,如果太子趁機針對老爺和公子,將會十分不利。
“放心,到了這個時候,誰又會束手就擒?”鍾離安慰道,嘴角帶著笑意。
二皇子有什麼手段,想來明日也該暴露一下了。
鍾雲晚間回來,看到信件,沒有什麼表情,早在朝中,就已知道明日安排。
鍾離已將自己的房間徹底讓給了凌溪二人,安排僕人另行置辦了一套行囊,住在了另一間廂房裡面。
鍾離的母親十分不滿,卻也拿鍾離沒有辦法。
第二日,鍾離早早地起來,僕人們服侍著進行洗漱,今日參加皇帝壽宴,裝扮得要莊重一些。
穿上早早做好的衣服,鍾離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輕輕嘆了口氣。
自己相比起同齡的大多數人,瘦弱了許多,縱使切身製作的華服,穿在身上都稍顯肥大。
整理了一下衣衫,鍾離走出房間,凌溪和修琪二人在不遠處的水池邊戲水。
“你們倆今天老實一點,我出去有點事情。”鍾離囑咐了一聲。
“把我們也帶上嘛,家裡好無聊!”凌溪撅著嘴抱怨。
鍾離苦笑著說道:“你們倆消停一點,今天的事情很重要,不能帶著你倆!”
凌溪和修琪一起撅著嘴,扭過頭不再搭理他,兩個人手心凝起道術,嬉鬧著,剎那間,水池邊道力澎湃,一陣轟鳴。
鍾離出了鍾府,車輦已等候在門口。
掀開車簾,卻沒有看到父親,鍾離奇怪地看向車旁的陸遠。
“陛下找老爺有些事情,老爺已先一步前往。”陸遠急忙解釋道。
鍾離點了點頭,坐進了車裡面。
很快,車輦進入了宮中,然而,此刻宮中,除卻一些巡邏的侍衛和宮女僕從,卻並不見其他人。
“怎麼回事?”鍾離有些奇怪。
“回稟小相爺,前去浮空島,需透過法陣前往,還請小相爺移步屋內。”一僕從早已守在車邊,恭敬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