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帶著凌溪,很快回到了家中。
雖然鍾離說的很靠譜,但鍾雲仍不免擔心,想要開口勸阻,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凌溪回到了家中,就急急忙忙地跑去後院換衣服了,沉重的宮裝讓她難受得很。
“父親不必著急,下午孩兒就去面見二皇子。”鍾離見到父親的臉色,出言勸慰道。
鍾雲點了點頭,目光中的擔憂卻是化解不開。
鍾離苦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徑自走回了房間。
近日忙於奔走,卻是疏忽了修行,不過鍾離此刻,倒是不太敢繼續修行了。
隱隱中,鍾離感覺到,隨著自己使用道力,會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情,現今停一停,也是好事,待將身體病症徹底治癒,再行修煉。
雖然不知是否與遺傳的病症有關,但如今鍾離也只能寄希望於此。
躺在床上愜意地閉上眼睛,近兩日連續的奔波,也讓鍾離的精神十分疲憊,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難堪重負。
不知不覺,鍾離沉沉睡去,醒來時,已過了午飯的時間。
睡眼朦朧地開啟了房門,看到陸遠正殷切地站在門外。
“公子,快去吃飯吧。”
“知道啦。”鍾離懶懶地應付了一聲,在陸遠的陪伴下吃了午飯。
“陸遠,下午陪我出去一下。”吃完飯,鍾離招呼了陸遠一聲。
“就咱們兩個?”陸遠以為還要去太子的鋪子,有些驚訝,兩個人可未必鎮得住場面。
“是啊,陪我去見二皇子一趟。”鍾離奇怪地看著陸遠。
“哈哈,原來是這事,好!”陸遠笑了一聲,一口答應。
陸遠吩咐人牽來兩匹馬,二人騎馬離開了相府。
很快行至了皇宮門前,陸遠上前告知了來意,侍衛卻告知陸遠,二皇子與眾多官宦家的子弟,外出狩獵了。
鍾離聽見,眉頭一挑,沒想到二皇子還有這等雅興。
“敢問二皇子去了哪邊?”鍾離驅馬上前,詢問著侍衛。
“回小相爺,殿下他去了西城外的狩獵場。”侍衛恭敬地回道。
鍾離點了點頭,同陸遠一起策馬朝西城門趕去。
“奇怪,西城那邊不過是供些官員和富家子弟消遣之用,二皇子要去狩獵,為何沒有選去皇家狩獵場?”陸遠騎馬走在鍾離身邊,有些不解。
“呵呵,想來他是想趁太子不在,拉攏一些人過來吧。”鍾離大致已想明白二皇子的用意,這位皇子,多半是想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一副親近臣民的形象而已。
不久,二人來到西城門外,又走了約五里,見到不遠處一層圍欄,那裡便是狩獵場所在。
這個平日裡人煙稀少的狩獵場,今日卻是格外熱鬧,上千禁軍包圍了整個狩獵場,隱約可見裡面塵土飛揚。
“站住,汝等何人!?”鍾離和陸遠來到門口,被看守的禁軍攔下。
“這位兄臺,我是右相府中侍衛統領陸遠,這位乃是右相公子,前來拜見二皇子。”陸遠跳下馬,笑呵呵地與那攔路的禁軍說道。
“可有二皇子所發請柬!?”那軍官看著陸遠,高聲問道。
陸遠卻是犯了難,鍾離手中並無此物,二皇子也沒有邀請他來狩獵。
“呵呵,我二人並無此物,還要勞煩軍爺代我捎個口信進去,就說右相府中鍾離求見。”鍾離也下了馬,走到那軍官面前,悄然往那軍官手中塞了一把道珠。
軍官眼睛一亮,掂了掂手中的珠子,四下看了一圈,見沒人關注自己這邊,迅速將道珠塞進了懷裡。
“你倆在這等著!待我進去通稟!”軍官仍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喝令二人,隨後轉身跑進了狩獵場。
“切,唯利是圖的傢伙。”陸遠不屑地說了一聲。
鍾離拍了拍陸遠的肩膀,笑著說道:“你也這麼大歲數了,還與一軍士計較,真是的。”
陸遠也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