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瞬間調轉了回東宮的方向,轉而向著流晶河疾馳而去。
流晶河畔,岸邊停靠著一艘看上去極為精美的二層樓船。
然而比起其他花舫的熱鬧,這座樓船雖然精緻華麗,卻顯得頗為安靜。
只有隱隱帶著幽怨的琴聲淡淡的迴盪。
作為曾經京都火爆一時的醉仙居,這般可以說有些淒涼的景象屬實有些不太相符。
不過只要知道這花舫被太子買下,其中最紅的花魁是太子的人,這種淒涼倒也可以理解。
整個京都,幾乎沒有人敢碰太子的女人。
便是慶帝也不可能冒著頂上昏君名頭的風險,去和太子爭搶一個青樓女子。
花舫二樓,司理理神思不屬的撥弄著琴絃。
這曲子和此世曲風極為不同,若是有和李承乾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聽到,怕是很快就能認出,這是曾經在某音火極一時歌曲,紅昭願。
只是,一個旋律優美,節奏輕快的曲子,此刻竟生生被司理理彈出了幽怨的感覺。
司理理覺得自己很不對頭,她明明是北齊的暗探來著,還是北齊小皇帝的閨蜜。
職責就是探聽南慶的情報,打聽太子的隱秘之事,若是有命令,她甚至還要想方設法的要了太子的性命。
可這一年多,太子沒事就來醉仙居教她各類風格的歌曲和舞蹈,事後又常常與她共度春宵,每次不將她折騰的受不了都不罷休。
漸漸的,她竟喜歡,甚至迷戀上了和太子在一起的時候。
如今,太子只要三五天不來,她都有種無比難耐的感覺,恨不能立刻衝去東宮見他。
有時候,她在想,這樣的日子就算過一輩子,似乎也挺好的。
她一定是瘋了。
瘋的無可救藥!
忽的吱呀一聲,門開了。
她頭也不回的說道:“不是說了嗎,沒事別來打擾我。”
身後無人回應。
“怎麼,誰惹你了,這麼不高興?”
李承乾說著,幾步上前,一把將司理理抱了起來,坐上了她的位置,將她抱在了自己腿上。
司理理眼中瞬間浮現一抹抑制不住的驚喜,她還想矜持一會,誰知一隻大手已經探入了她的衣襟,撫了上去。
輕吟一聲,眼眸中已經盡是水色,柔美的臉頰上也盡是媚色。
……
一場風雲過後,李承乾依舊抱著司理理坐在那張椅子上,除了衣衫有些凌亂,看起來倒也沒有太大的不同。
“曲子和舞蹈練得怎麼樣了?三日後的花魁大賽,我要你拿第一,明白嗎?”
司理理臉頰仍帶著潮紅之色,聞言有些無力的輕輕應了一聲。
李承乾輕笑道:“很快,你就會成為整個慶國,乃至整個天下無數人追捧的女神,開心嗎?”
司理理輕啐了一聲,道:“是爺開心吧,萬人追捧的女神,還不是任由爺隨意擺弄。”
李承乾笑而不語,忽的他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欠了京都府衙一筆五百兩的銀子。
正好明天去看看那梅執禮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