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紗簾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一字一句道“稚稚,我後悔了。”
宋稚雙手攥緊“裴瑾年,你把我當什麼?”
裴瑾年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貼上自己臉頰"當我的命。"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稚稚,我試圖忘記你,但是我做不到。"
他的嘴唇擦過她手腕內側的血管,聲音低啞破碎"可只要想到你會對別人笑,會為別人生孩子……"喉結劇烈滾動,"我就想把整個世界都炸了。"
"瘋子。"
說著,一把將她推開,和裴瑾年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手心忽然空了,裴瑾年愣愣地看了好久才抬眼。
他看著宋稚的眼神,就像是即將溺斃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稚稚,你可憐可憐我,行嗎?"
宋稚抬眼望向他,眼底像是結了一層冰霜。
她緩緩開口,每個字都像鋒利的刀片。
"裴瑾年,我以為我說得夠清楚了,我不喜歡你,從來都沒有。"
她轉身要走,可下一秒,手腕被狠狠扣住。
"放開!"
她用力掙扎,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幾道紅痕。
但那隻手紋絲不動,反而收得更緊,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裴瑾年,我讓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回家?"
裴瑾年低笑一聲,聲音裡帶著危險的意味,"去找傅律?"
"是。"
宋稚揚起下巴,"他在等我。"
隨著宋稚的話,空氣彷彿瞬間凝固。
裴瑾年的瞳孔驟然收縮,脖頸上青筋暴起。
宋稚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在急劇升高,握著自己手腕的手越來越緊。
"你就這麼愛他?"
裴瑾年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愛。"
宋稚毫不猶豫地回答,甚至勾起一抹淺笑,"從始至終,都只有他。"
裴瑾年有些受傷地看著宋稚,“稚稚,我很疼,心很疼,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裴瑾年,你有孟歡了,別在糾纏我了,好好對她吧。”
"我和孟歡已經結束了。稚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宋稚閉了閉眼,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