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庭覺得有些意外,但僅驚愕片刻便迎上攻來的白光。
“叮叮…叮叮…”
隨著兩人交鋒,燕鐵衣的利刃被陸雲庭手指彈回,這讓他臉色微紅,繼而心中稍稍惱怒!
於是他加運功力,手速迅猛,攻向陸雲庭。
“燕兄何必把保命絕技傳授於人?且我真不需要。”陸雲庭躲避著快刀,表情相當無奈!
“仔細看好!你不需要是你的事,我傳授是我的事。
況且這是我唯一能報答你的東西,希望你別嫌棄我刀法粗淺。”燕鐵衣一臉嚴肅。
“呯…嗡嗡…”
陸雲庭掌震刀背。刀發出嗡鳴聲的同時,也把燕鐵衣逼退。
燕鐵衣身影飛撤到山腰突巖,只見他愣直身體,似入了魔症。
他心裡無比震驚!按他所想,即便不敵陸雲庭,也不會差多少,仗著玄妙的刀法應該也可鬥個棋鼓相當。不想,發揮了七成功力仍被輕鬆擊退。
回過神來,他望著烽火臺上的年輕身影,心中異常佩服!
他並非心胸狹隘之人,想著陸雲庭能救妻子,而又無以回報,身上僅有此刀技,遂以此法還人情。
“陸兄弟,十歲兄便得一無名老人傳此無名刀法。五年間僅得皮毛,有點愧對他老人家了!兄知你功參造化,如習得這刀法,定能發揮其全貌,到時迎敵將如虎添翼。”他說完,再次飄身向城牆上的陸雲庭掠去。
此次,燕鐵衣再無爭勝之心,出刀雖詭異,但缺乏了狠辣及一往無前的氣勢,目的是讓陸雲庭瞧清楚刀法的軌跡。
而陸雲庭在躲閃中苦笑,任由燕鐵衣施為。
十二路刀法使完,兩人相顧而立。
“燕兄何苦呢?那前輩傳你刀法,未必希望你傳與外人。”陸雲庭輕聲一嘆!
“呵呵…但那前輩也沒說不能傳給別人。”燕鐵衣一臉堅定。
陸雲庭對他的胸懷很是欽佩,於是開口道:“燕兄,你我一見如故,不如以兄弟相稱如何?”
燕鐵衣聞言,雙目一亮,欣然應道:“陸兄弟,承蒙看得起兄,求之不得!哈哈…我以後就喚你庭子了。”
“以後請燕大哥多多關照了!”陸雲庭抱挙微笑。
“不如找個地方暢飲?”
“一醉方休!”
“哈哈…”
笑聲迴盪在夜空。
同樣是槿花會所,雲水閣經過幾天趕工,已然恢復原貌。不知是工匠的效率高還是主人的威望使然。
“陸公子,那晚上木槿言語衝撞,望不知者不怪!這杯酒木槿先幹,以謝不敬之罪!”蘇木槿在一旁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陸雲庭細品著美酒,眯眼笑看著她,並未回應。
燕鐵衣不苟言笑,但此刻他卻不禁莞爾。能讓蘇木槿吃憋的人是極其少見的,即便是當年,他也不敢說能贏得了蘇木槿。當時單刀赴京,把作為京城四美之一的蘇木蘭帶走,如若蘇木槿全力狙擊,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我聽說陸公子與仙醫谷柳少主相交莫逆,而我蝴蝶谷與他們更是來往甚密,關於柳少主的一些訊息渠道我們到是一清二楚,到時可為公子參考參考!”蘇木槿語含深意,眼神曖昧。
“蘇姑娘有心了!我看不必了,我與步搖以心相交,該說的話我們都會傾心相告,假借他人反而顯得不夠真誠。”陸雲庭微笑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