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爺作為吳家人,在京都頗有微名,如今顏面盡失,讓他心中恨意難消。只見他扭曲著臉,對著雲水閣吼道:“你們兩個鄉巴佬給我等著,絕不讓你們倆好過!蘇姑娘,等一下我們吳家自會給貴會所一個交待,該賠的賠,該修的修。”
說完,他轉頭看著躺地的跟班,怒聲道:“我們走!”
旁人見事主一走,個個甚是失望,見無熱鬧可瞧,也都各自散了,只是走時眼睛緊盯著雲水閣,露出戀戀不捨!
此刻雅間裡,女子渾然不在意外面的動靜,說白了也不值得她在意,她只盯著陸雲庭對面的男子。
“我是叫你一聲姐夫呢,還是叫你一聲西北妖刀?”美豔女子脆聲道。
“木槿,你這隻黑蝴蝶七八年未見,你的性格還是未變!”燕鐵衣苦笑一聲。
叫木槿的妖豔女子深吸一口氣,臉色微冷,道:“我姐姐身體如何了?這些年她還好嗎?她雖與蘇家斷絕關係,但我還是念這姐妹之情的。”
燕鐵衣臉色一哀,嘆聲道:“以前還好,現在不容樂觀。此次入京,是想請齊神醫移駕西邊為木蘭治病的。”
“被拒絕了吧?呵呵…仙醫谷的宗旨齊棄疾到是拿捏得很好,是我也會拒絕的!”蘇木槿粉臉嘲笑!而後卻見她厲聲大斥:“誰叫你燕鐵衣自甘墮落,不好好做個人,偏扶持西北杜七這老王八。入黑道也就罷了,為何偏要惹我姐姐,你不知道她有先天隱疾嗎?”
燕鐵衣羞愧不已,沉默片刻,啞聲道:“我愧欠木蘭太多,能為她做任何事。今晚來此,想讓你幫忙,看看有什麼辦法。”
“哼!早些年,如你答應為我們蝴蝶谷執事,你的路也不至於像現在越走越窄,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蘇木槿語氣冷漠。
“木槿,需要我付出什麼代價你才會幫我?”燕鐵衣語氣深沉。
蘇木槿自嘲一笑,道:“勢力與勢力之間講究利益。就目前而言,我想不到蝴蝶谷有什麼東西能讓仙醫谷心動的,即便有,也不是我能左右或決定的。”
陸雲庭冷眼旁觀已久,此時只見他輕咳一聲,道:“或許我能幫上一些忙!”
蘇木槿進來時,眼睛只是輕略過陸雲庭面龐,雖俊朗無雙,但對於武者或修者而言,只不過是臭皮囊罷了。在他們眼中,只要實力高深,哪怕你缺眼少鼻,也會有許多姝麗奉迎。何況秘境天驕容顏俊美無數,更遑論世俗一個普通的美男子,怎可能引起她的重視。
聽到陸雲庭的話語,她恥笑一聲:“大言不慚!你根本不知我們談論的是什麼樣的存在,區區一個凡俗之人有何資格坐在這裡,滾出槿花會所!”她把陸雲庭當作西北杜七的屬下,只是跟隨燕鐵衣入京見見世面而已,因此大聲冷斥,且臉上厭惡之情一覽無餘。
陸雲庭臉色淡然,微微一笑,摸著鼻子,心裡想道:“難道我天生給人看起來就很弱小?還是天生不受人待見?”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著眼前男子,明瞭其便是向晚晴所說的西北妖刀燕鐵衣,而此會所的主人就是眼前這妖媚女子蘇木槿。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糾葛,他未想摻合其中,於是端茶自飲起來。
見到陸雲庭無動於衷,仍悠閒地飲茶,蘇木槿怒火中燒,冷冷道:“混帳,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然後把你扔出去?絕對無人敢為你出頭,你別不信。出去!我與你們的首領有話要談。”
燕鐵衣見狀,尷尬一笑,道:“木槿,你可能誤會了!這位兄弟我今晚剛認識,我們一見如故,還未知道人家姓甚名誰呢!”
蘇木槿臉稍稍紅了一下,而後白了燕鐵衣一眼,幽幽道:“很符合你的行事風格。”
她又斜臉對陸雲庭道:“這位先生,為表歉意,等會兒我會叫人送上本會所一張銅卡。另外,先生能不能先走?我與燕鐵衣有事要談。”
陸雲庭隨意起身,淡淡道:“什麼卡不卡的就不必了,我不會再來。”
他盯著燕鐵衣道:“謝謝燕兄的酒!如有下次,必會盡興。告辭!”
說完他徑直往外走,到門口時他回過頭,神秘一笑:“我真的可以幫忙的!如有需要,還是那個時間,燕兄可在長城烽火臺上等我,當然,如果你能等到。”
蘇木槿對陸雲庭的感觀頓時降到谷底,對他的話不屑一顧。到是燕鐵衣朗聲問道:“兄弟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