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庭臉色淡定,即便射來的殺氣凝實如箭,但他卻全然不顧。
只見他緩步上前,雙眼稍眯,深瞳透出無形之光,直逼眼前絕美女子,語氣生冷道:“金髮剛才與你聊了什麼?”
女子先是神情一愕,繼而展顏一笑,整個廳堂頓時如沐春風!她盈袖輕掩朱唇,柔聲道:“也許陸公子並不認識憶情,但憶情卻對陸公子的事蹟如數家珍,真真讓小女子十分佩服呢!”
絕美女子表面雖說佩服,但語氣中絲毫體現不出。
陸雲庭的行為也並未讓她當場發作。
她平時所遇之人,無不是彬彬有禮之輩。不想,今日竟有人膽敢冒犯於她。當面殺人、無理逼問,種種異舉皆超出意料,讓她不由得對眼前之人產生了興濃厚興趣。
其她佳麗看著絕美女子,也都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咳…呃…陸兄弟,你眼前這位乃秘境百花樓少主梅憶情,你們都是年輕人,應該多多交流才是。”蕭天佑臉露尷尬。
他見到陸雲庭滅了金髮,雖顯殺伐果斷,但也是要分清場合的。比如這位主,在她場子裡殺了人,還能見她笑靨如花,實屬稀罕!
這一殊榮,在秘境中,也只有那幾位最頂尖的年輕俊傑才可以沾染。今,在世俗遇到,給在場之人造成的震驚可想而知!
陸雲庭轉頭看了一眼蕭天佑,發覺他言語謹慎,想不明白他因何懼怕梅憶情這絕色女子,看來此女子定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了。
就算如此,陸雲庭毫無懼色,表情堅定如鐵,冷冷道:“我只想知道,剛才金髮與梅姑娘是否在談論在下?”
“噗嗤!”
梅憶情掩口而笑,並白了陸雲庭一眼,只見她扭動蛇腰款步桌前,而後扶住裙襬緩緩坐下,一路香風四溢,盡顯萬種風情!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只看得陸雲庭心馳神搖。他忽然警醒,慌忙斂住神魂,後背微微泛汗,同時,望向梅憶情的眼神充滿戒備。
“咳…”
蕭天佑卷拳對嘴一咳,臉色有點不自然,他尷尬道:“梅姑娘,我們此次闖入貴地確實魯莽了,還請見諒!主要不知此地竟是百花樓產業。至於金髮,其與世俗朝庭有些衝突,我們是緝拿他而來,還望姑娘海涵。”
梅憶情脆笑一聲,對著旁邊的待女吩咐道:“給兩位貴客看茶!”與此同時,她看向陸蕭二人,柔荑作請之狀,道:“二位請坐。”
陸雲庭摸不清對方底細,因此無動於衷,仍直立當場,且眼神直逼對方。而蕭天佑正因為太瞭解對方,所以不敢隨便就坐,他扭頭望了一眼陸雲庭,作沉思狀。
“還是不了!我只想知道梅姑娘與金髮剛才是否在談論在下而已,至於茶,算了吧!”陸雲絲毫不給面子,直接拒絕了。
對於陸雲庭的行為,蕭天佑露出訝異之色。
“啪!”
梅憶情似乎失去了耐性,正端起茶杯欲飲口清茶,未到嘴邊,忽聞陸雲庭的話語,便把茶杯砸在桌上。
“陸雲庭,你不但不解風情,更是不識好歹。別以為獲得了某個低階傳承就可以橫行天下了?簡直是坐井觀天!”梅憶情粉臉寒冷,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她繼續鄙夷道:“你別不服,我見過太多的天驕與所謂的絕世天才,所以基於你的事蹟,對你的能力評估為中等偏下。你在我們百花樓的俊傑排行裡,也堪堪是末榜而已,要不是看在你還算有些潛力,我也不會央求樓主把你的名字往上添的。”
陸雲庭聞言,雙肩一聳,哂笑道:“所以呢?我是否對你感恩戴德,於家裡為你立個長生牌,並日日供奉?可笑!還排名?簡直貽笑大方!”
“無知狂徒!我們百花樓在秘境的超然地位,豈是你這種世俗螻蟻能夠知曉的?世間俊傑無數,沒見過像你這種狂妄自大的!”這時,一個綠衣佳人大聲斥罵。
陸雲庭一臉不屑,正待說話,這時,從外面跑進一名粉衣佳人。只見她行色匆匆,而後徑直走到梅憶情身旁,並低頭嘀咕著。
“轟!”廳門似乎是被人轟開了,飛屑直湧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