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不斷撥弄爐火,火星濺到衣袖上尤未覺察。
餘秋雨關愛的拍打靳容舒衣袖,面帶慈和輕捋靳容舒滿頭紮成小辮的秀髮。
怎麼說,她一個曾經的女魔頭,殺人不眨眼,她所有的全部都可用來作為武器。
這些事一旦說出口便無法面對眼前這個少女。
不能說,堅決不能!
氣氛滯塞,雙方都有心事。
靳容舒聽到些許風言冷語,見到餘秋雨支支吾吾,似乎佐證這些話屬實。
餘秋雨亦能明白靳容舒為何這般詢問,現在手下五仙教及橫行霸道門的不在少數。她聽到些許什麼!
這些腌臢不堪的事只能咬死不說,只要不親自說出口,便還有轉環餘地。
靳容舒忽然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疑慮的看餘秋雨。
正要張口,呼雲齊格掀暖簾進來。
“我一猜你就在這磨你乾孃。”
呼雲齊格平聲靜氣,但她草原王族的氣質與生俱來,不怒而威!靳容舒說不出來懼怕她。
靳容舒站起身:“母親來了。”
呼雲齊格似笑非笑,拉住靳容舒胳膊。
“你個丫頭,把我屋裡的幾隻羊羔子偷送給誰了?走走走,你給我看看去,除了偷羊羔,就沒上我屋裡去過。”
說著往外便走,有意無意瞥了一眼餘秋雨。
這一眼包含萬千。
轉瞬化解尷尬,靳容舒臨出門對餘秋雨吐吐舌頭,露出萬分無奈的表情。她暫時忘卻想要詢問的事。
餘秋雨如釋重負,這一次算有驚無險,呼雲齊格解了圍,下一次該怎麼辦?
事情,疑問,一但進入心中便不會走了。
餘秋雨有些亂了方寸,她甚至想要不辭而別。實在捨不得,這個給她無限溫暖的草原以及這一群人。
轉天凌晨,餘秋雨驅趕羊群去了沙漠邊緣。
那一片戈壁腹地的綠洲。
呼雲齊格遙望餘秋雨縱馬去遠的身影。她已經告訴靳言,檢視壓下悠悠眾口,希望能如願吧!
半個月後,歸雲鶴逐漸痊癒。一瓦甕馬奶酒適時出現在白燉羊肉旁邊。
他仰脖子喝了一大口,縱聲誇讚。
靳容舒斜靠呼雲齊格懷中,水汪汪的大眼不時打量歸雲鶴一舉一動。
草原上的勇士大都酒量驚人,但她從未看到過如此喝酒的人。
“歸伯伯,我乾孃先前得罪你的地方,我在這給你賠個不是,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再難為乾孃好不好?”
歸雲鶴哈哈大笑:“你乾孃從未得罪過我啊!只不過你嬸嬸特別愛吃醋……哈哈哈!”
順手捂住凌梓瞳,捏了兩下。
凌梓瞳亦便一笑置之。
“咦!餘姐姐這是去哪裡放牧,十多天還未回?”
呼雲齊格:“咱們牧民一走個把月經常事!”
凌梓瞳忽然想到什麼:“你去的哪裡?”
靳言似有同樣感覺:“戈壁。”
凌梓瞳不覺與歸雲鶴對望一眼。
具氏父子如同喪家之犬逃避躲藏,換了是誰也只有那個地方適宜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