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讓本老爺喝臭水,取一罈來讓他喝了,剩一滴老子砸,砸砸你一塌糊塗。”
都一片瓦礫了,還能怎麼砸!
——
掩人耳目,他們騎馬出城轉悠一圈,等夜色深沉之後方又返回。
破敗的衙門府邸,即便再不堪,也比荒郊野外舒坦。
黃清心晃亮火折,衙門裡空空如野。估計老百姓把能搬的都搬走了。
他們穿過大堂,走至後院。
門窗破敗,他們撒開馬,一院子荒草足夠它們啃食。
“發現沒?”
凌梓瞳說:“江夏沒有駐軍。”
黃清心:“可見十八士勢力有多大!這樣的亦成提線木偶。”
歸雲鶴:“他們沒回江夏,多半身不由自。最近言教主亦沒聯絡!江夏過於偏遠,民風不正,有點邪門,大家小心為上!”
他們動手收拾一處房舍,鋪好門板當床,坐在上面。
歸雲鶴笑呵呵:“你們不在總壇待著,非得跟我受苦。”
黃清心:“姐姐,他說受苦,苦嗎?”
凌梓瞳:“他要是老了,指不定多嘮叨呢!不理他。”
兩人轉到一旁說悄悄話耳語,不時發笑。
歸雲鶴把前前後後的事捋了一遍。按理江夏沒個官府,必定流民乞丐遍地,但進城之後沒看見一個。
且看似本地人也都不是衣衫襤褸,食不果腹的狀況,雖看起來不富裕,但不窘迫。
沒有丐幫一個人存在,可知天下有人的地方就有丐幫。近些年丐幫雖然沒落,規模人數仍舊江湖第一大幫,這裡沒乞丐,簡直蹊蹺。
他們是行走江湖的老手,荒廢之地,有沒有人,一看便知。
此地,要是有乞丐,荒棄的這個大院子,豈不是最好棲身之地。
歸雲鶴他們一連住下七天,近水樓臺先得月,吃食水酒,當然取自對面的酒館。
掌櫃因禍得福平白撈了許多金葉子,馬上闊綽起來,連夜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棚子,足佔半面大街。
歸雲鶴取他一點東西還不手到拿來,倒也每次留下一些銀兩。
開始,掌櫃特意關了一天,還是莫名其妙的丟吃食。知道著了賊,但人家不白拿,留錢。
又過兩三天,他居然主動把飯菜放好,以免亂翻。
這一天,掌櫃特意烤了一隻叫花雞,放下一罈本地佳釀,剛要轉身離開。
一把明晃晃的刀從後背透過,他吃驚的看著刀尖緩緩從胸口刺透過來。不疼,起碼他臉上並無痛苦掙扎的表情。